两人下了马,朝李儒和夜荣走来。
李儒昂首一看,恰是董卓,不由抬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不屑和鄙夷,好久才对董卓嗤笑道:“人间最笨拙者莫过于你,先是野心勃勃,掌控都城,废旧帝立新帝,残杀大汉旧臣和百姓,造下无边罪孽,却对小昏君一让再让,最后被逼出雒阳。这也罢了,你本来已是天下万夫所指,罪孽深重,没有转头之路,却心生悔意,用心修佛。莫非念佛,就能消弭你造下的罪孽,就能令天下人谅解你,就能让汉帝不治你的罪?一旦汉帝羽翼饱满,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然后就是我。你要自寻死路,我可不肯为你陪葬。要么当初就做个顺臣,要么就一条道走到黑,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董白脸上暴露调侃的笑容,冷冷的说道:“一晃六年不见,四姑父英姿不改,小白也长大了,竟然不认得了。”
李儒又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笑道:“鄙人身上别无他物,此块羊脂玉佩代价十万钱,不知可否与两位换一匹马,还望两位师太慈悲为怀,助我等回籍。”
“叮”的一声,双剑订交,老尼和夜荣两人同时退了一步。
说话间,又被那老尼踢了一脚,踢得胸口气血翻滚,吐出一小口鲜血。
瘫倒在地上的李儒喊道:“你走吧,我已经在灾害逃了,不要无谓的搭上你的性命。”
董白一声惨呼,剑影如雨点般攻向夜荣,夜荣的关键被连连刺中,顿时断气。
张郃和赵云两人走近董白身边,见到地上夜荣的尸身和董白怀中的老尼,不由心中一阵恻然。
李儒见躲不过,哈哈大笑道:“小师太,削发人以慈悲为怀。扫地尚惜蝼蚁命,为救飞蛾纱罩灯。你如果犯了杀戒,何故面对佛祖?”
夜荣的技艺本来不及那老尼,又加了一个劲敌,很快就抵挡不住,逐步暴露败象,险象环生
夜荣惨叫一声,倒在血泊当中,当场打了两个滚。
来者恰是张郃和赵云等人,追上那十数骑敌兵,发明没有李儒和夜荣,便将敌兵斩杀洁净,当即返回原路搜刮。夜鹰目力不凡,远远的看到河边对岸有人,以是跨河追了上来。
董白怒道:“你这暴虐的虎伥,当日搏斗我家人之事,你也有份,我本日先将你废了,一起交给汉帝陛下措置。”
他脸如白纸,双眼通红,指着董白怒骂道:“小贱人,你如此暴虐,该死你百口长幼被杀得洁净,你那老不死的祖母和**的母亲活该死无全尸。”
老尼强撑着衰弱的身子,从手指上取下一个玉扳指,套在她的手指上,悄悄的说道:“你大仇得报。尘念已了,但犯了杀孽,当用心修佛。消弭你的罪恶,担当师父的衣钵……”
一阵急剧的马蹄声,刹时奔了过来。
董白终究忍不住了,嘲笑道:“四姑父,你的戏做完了么?”
夜荣一咬牙,冒死的击开两人刺来的长剑,喊道:“凉王不走,卑职不走,愿与凉王共存亡!”
老尼暴露对劲的笑容。忽然圆寂。
李儒闻言当即拔腿就跑。刚跑几步。面前人影一闪,被董白提剑挡住来路。
董白剑尖滴落着血珠,指着李儒道:“我不杀你,但是你的手脚筋都被挑断已成废人,再也没法奔逃,汉帝陛下的部曲天然会将你抓获措置。”
董白哭得更悲伤了,一个劲的点头道:“我不要师父死,我不要师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