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奉丞相之命,特地给周都督送来一封手札。”毛玠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双手递出,他身边的卫士则是接了过来,顺手捏了捏,确认没有伤害以后,这才递给周瑜。
早有军中小吏奉上笔墨,周瑜二话不说抓起羊毫,饱蘸了一番浓墨,随后则是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大气澎湃的誊写开来。
毛玠眉头一皱:“周都督,此乃丞相亲笔手札,特命毛某呈送周都督一人,何必发兵动众呢?”
周瑜笑着把手札递了出去。
“子烈停止!”
周瑜摆手,一旁的都督卫士当即拿过一个软软的坐垫,放在地上,毛玠则是撩起长袍前摆,跪坐下去。
程普站起家来,盯着毛玠,对他前来诽谤,是以毫无好感的冷冷道:“毛功曹,两军交兵不斩来使,不然程某本日虽老,非要一矛戳你两个透明洞穴不成。”
“快去,调集诸将!”
深夜的舒县城中,十余骑从郡守府中飞奔而出,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朝着各个将领的府邸飞奔而去。
周瑜脸孔严厉,“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之上,陈武固然暴怒,却不敢不听周瑜之言,狠狠地瞪了毛玠一眼,坐了归去。
毛玠心跳狠恶,不着陈迹的看了周瑜一眼,心想:坏了,这诽谤之计公然不成,幸亏周瑜并非暴躁好杀之人,不然毛某这条性命岂能保全?
程普眉头一皱,面色深沉道:“多数督,这封手札多有黑墨涂抹之词,有些看得不甚清楚,不过大抵是曹丞相用来劝降多数督的。”
咚咚咚!
“本都督固然不敢自比乐毅、廉颇,不过既然受任领兵在外,但是不得不防啊。”
“哦?”
曹军使者身穿长袍,面庞阴翳:“鄙人丞相掾西曹属毛玠,见过周都督。”
周瑜点点头,朗声道:“来啊,传令诸将,本督要劈面开启曹丞相的这封手札,与众将一同品阅曹丞相之文笔。”
潘璋也皱眉道:“曹丞相此举的确不当,当年项王领八千江东后辈渡江而去,最后仅剩二十八骑,而无一人投降,尽数战死。我江东军只要英勇死战之豪杰,岂有不战而降之懦夫?”
合法周瑜思考之际,内里的保护俄然大声对内道:“多数督,曹军使者前来。”
“太史校尉,都督相召。”
“诺!”
“送客!”
...
脾气暴躁的陈武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拔剑在手,对毛玠张目痛斥道:“姓毛的,都督忠心无二,汝竟敢诽谤都督与我江东军,深思不成?”
入城以后,陈武第一时候派人打扫了李术的郡守府邸,然后则是请周瑜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