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城南门外。
冲锋的东吴将士,突见一人单人匹马突入阵前,挡住来路,先是吃了一惊,只是一愣神的工夫,而后又发一声喊,持续往前冲。
好你个徐文向,这赤裸裸的威胁,却被你说得字字珠玑。
芈桓微微一笑道:“徐将军,我说过,你明天会损兵折将,自是心中有实足的掌控。”
两个自傲的人走到了对弈的台前。
徐盛对本身的精密安排也非常自傲,天然是胸有成竹,权当芈桓是口出大言,是以神情不屑的看着芈桓,沉默不语。
却不想,项超身后腾地灰尘飞扬,铺天盖地,清一色同一制式的马队约一百余人,山呼海啸般飞奔而至。
徐盛固然有些游移,但还是坐了下去,他像四周张望了一下,并无动静。两军交兵?何来的两军?好笑这芈桓,倚仗的不过是那群楚山的乌合之众,除了一百余校刀手颇具战役力以外,余皆不敷道。而现在,他们大抵正被数倍于己的吴军围攻吧,又如何能兼顾顾及其间?
许晟双手猛一用力,将贺齐的尸身高高挑起,向后一甩,那尸身伴跟着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重重的跌落于丈许开外的地上。
这边的贺齐,等候了好久,并没有人来搭话,劈面的二人,还席地而坐,正议论着甚么,胜似闲庭信步。
项超安闲蒋钦手里吃了亏,正窝着一肚子气,没处撒,一催赤兔马,挥动玄铁棍,也来战贺齐。
贺齐率军赶到,间隔芈桓一箭之地列好阵型。
身后的兵士获得了号令,发一声喊,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徐盛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他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筹算,若芈桓抖擞抵挡,他便第一个跳起来与其贴身搏斗。作为一代名将,东吴十二虎臣之一,此番被俘,已然无脸再回江东,就算是死也要轰轰烈烈,以弥补此人生的污点和缺憾。
“休伤吾主!”
徐盛见了此情此景,立时站了起来。
徐盛忍不住嘲笑道:“芈桓,纵使你明天杀了我,也窜改不了你兵败被擒的结局,何必做此病笃挣扎?”
驾车而行的芈桓速率本不快,出城约五十里,即被贺齐的军马赶上。
一百余校刀手,在战马还没有止住前行的法度,即已经齐齐站立马背,高高跃起,脚尖在马头之上如蜻蜓点水普通悄悄一掂,便已腾空而起。在他们双脚落地前的一刹时,吴军火线冲阵的马队俱都身首异处,尸首掉了下来,只剩得战马拖着尸首向前滑行了去。
徐盛见了己方大队人马,一时百感交集,双眼一黑,瘫倒在地。
“何故见得?”芈桓亦嘲笑的问道。
俄然,火线灰尘飞扬,一队人马奔驰而来,领队之人恰是丁奉,丁奉仿佛看到了火线不远缓缓而行的徐盛,顿时将手一招,得志火线军队停下。
贺齐脸部扭曲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把手中长枪一指,歇斯底里的命令道:“全线反击,将仇敌砍为肉泥。”
“徐将军意欲何往?”芈桓紧跟着也站了起来讲道。
“放了他吧。”芈桓回过甚来淡淡的说道。
山风吼怒,马嘶人吼,贺齐的军马刹时将至。
“刀剑无眼,届时一代才子,香消玉损,恐非将军所愿……”徐盛看了看马车,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知徐将军定然不信,将军且坐,我二人静观两军交兵如何?”芈桓撤了赤血烈焰剑,将手向中间的石块一指,表示二人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