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柄大刀深埋至地底,没及刀柄,绝非平凡人所能为,由此足见芈桓的神力惊人,震惊了在场合有人。而反观芈桓,却气定神闲,面色淡然,仿佛那只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罢了。
本来这锦衣少女周薇乃是这辰阳县县长周宏之女,自幼聪明过人,自是大师闺秀,知书达理。
“叔父不必说了,必是你礼数不周,开罪了神医。”锦衣少女也不睬会周卫,径直走到芈桓面前,行一礼道:“这位大哥,叔父莽撞,还乞包涵。”
周卫及几个兵士也都讪讪的收起腰刀,站在一旁,神情中对芈桓有了一些畏敬。那名被夺了刀的兵士,怯怯的躲在周卫身后迟迟不敢去取地上那柄刀。
锦衣少女倒也灵巧,忙道:“小妹周薇,见过楚大哥。小妹此番前来,是奉了家父之命,请神医为我家兄弟诊治恶疾的。”
“走开,废料,你没用饭吧。”
周卫双手扶着刀把,大口喘着粗气,他再一次的扎上马步,气沉丹田,筹办再做一次尝试。
芈桓见这小女人礼数有加,与那周卫截然分歧,脸上冷峻的神情立时和缓了几分。他明天本欲好好经验一下这个周卫的,但又听这少女称呼他为叔父,因而看在这小女孩的面上,便不再和他计算。
芈桓对着那锦衣少女还一礼道:“鄙人楚风,伉俪二人在此开设医馆,本为生存,原不想惹事,只因县尉常常寻隙之故耳。”
周薇有些无聊,东看看西瞧瞧,最后把视野落在深插上天上的那一柄腰刀之上。全部刀身已经深埋于地下,只要那刀柄还直立在医馆正中,高高凸起,显得有些高耸。
世人正待要走出医馆,芈桓叫住了阿谁失了腰刀的兵士:“你的刀。”
那兵士只好硬着头皮怯生生的走过来,伸出一双手来,试图拔起那把刀,可他折腾了老半天,那柄刀却还是纹丝不动。
连续旬日,在斌燕的义诊之下,辰阳县的瘟疫已经获得了节制。这一日所来的患者不过都是些小可之疾,均都大同小异,是以,斌燕诊治起来也快了很多。加上芈桓在一边帮手着忙前忙后,不消两个时候,馆内的患者均已悉数获得诊治,俱都道了谢连续分开了医馆。
周宏育有一女一子,其子周航,便是周薇口中的兄弟,前日身患怪病,遍请医者,俱不能治。只急得周家高低没了主张,慌作一团。
“好神力!”
“燕儿不累。”斌燕笑得一脸阳光光辉。
斌燕站起家来,伸了伸懒腰,赶走了一身的怠倦,又精力了起来,大声说道:“我们走吧。”
“蜜斯,您如何来了?”几个兵士一边提裤子,一边异口同声的道。
那周卫连续两次吃了亏,倒被芈桓说得到处占理,心中不喷,但又不敢辩论。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小侄女顾忌三分,因而侍立一旁,再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