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卓怒不成遏,催马提刀便来砍王哲。潘璋见状,拍马举刀敌住。
“小慧……为父快……不可了……”慕容卓气若游丝,不断地对峙着,“我活着上倒也……无甚牵挂……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慕容卓虽是宝刀未老,恰是潘璋敌手。但是敌军甚众,长此对峙,绝非良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慕容卓已有暂避锋芒,先行撤退之意。又得慕容慧虚发一弓,潘璋急躲之机,慕容卓借机虚晃一刀,拔马便走。
“我已多方刺探,并无动静。”周循无法地说道。
她想起刚才父亲的奇特行动,忙搜刮他左边的衣袖,竟从慕容卓的袖口中滚落出了一块红色绢布。
前面吴兵受了惊吓,早被慕容慧冲开一条血路,二骑飞奔而去。
王哲未曾防备,这一箭不偏不斜,恰好射入左边眼眶,顿时血流如注。王哲扶住箭柄,一声惨叫跌上马来就,哭爹喊娘的大声叫骂了起来。
慕容慧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傲和无助。
但半晌以后,她顿时平静了下来。现在,这里并不平安,父亲和全庄高低统统罹难的人,都不能白白捐躯,她还要留待有效之躯,以图他日复仇。
父亲在垂死之际仍念念不忘这个物件,由此可见其首要性。
连续三支箭,一气呵成,三人回声倒地。
慕容慧再扬手取箭时,箭壶已经空了,情急之下,她拉弓如满月,朝潘璋空弦发射了一记,潘璋听得弦响,忙附鞍躲闪。
芈桓再次见到周循之时,各自表情沉重,沉默很久。
慕容卓的双眼仍然死死地圆瞪着,这是死不瞑目啊,慕容慧不由又好一阵伤感。用手用力在他的眼睑处抚了一下,这才闭了眼。
“放箭!放箭!”恼凶成怒的潘璋恶狠狠的下号令道。
慕容慧当场找了一个偏僻之处,草草将慕容卓安葬了,然后跪在坟前流着泪磕了三个头:“父亲,谅解女儿的不孝,待女儿杀了潘璋,及王哲、马氏这对贱人,报了血海深仇,再来将您风景大葬。”
她被吓到了,这类极度的无助、惊骇只要在十多年前的阿谁早晨才有过,那是她的母亲分开她的时候。不过还好,起码另故意疼她的父亲,幼小的心灵得以安慰,但是,多年后,父亲以一种更加残暴的体例再一次丢弃了她。
“大哥,是我没有顾问好慕容父女,现父女二人不知所踪,有负兄长所托。”周循开口说话了,言语间尽是自责。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庄主需怪不得我。”王哲厚颜无耻的辩白道。
夕照余晖,一抹赤色残阳,慕容慧的身影消逝在地平线。
慕容慧还想再补射,摆布官军齐出,朝这边杀奔过来。慕容慧只得弃了王哲。
“父亲与此人多说无益,杀之便了。”慕容慧在一旁忿忿隧道。
再开弓,又是三人倒地,连续三次,例无虚发。
“父亲,你对峙住,我顿时去给您找医馆……”慕容慧抽搐着说道。
嗖――嗖――嗖――
......
“王哲,某自来未曾虐待与你,如何便行此卖主求荣之事?”慕容卓将大刀向王哲一指,厉声喝问道。
“此事与贤弟无涉,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他们。”芈桓心中不安,内心也是好一阵自责。
已是人困马乏,正待要上马稍歇,慕容慧听得身后异响,转头看时,只见慕容卓坠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