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与众兵士追出营帐之时,全部吴虎帐寨已然大乱。
芈桓进逼一步,抖擞千钧之力,将青龙偃月刀朝潘璋砍去,他的身形在空中落地的刹时,刀锋所向,仿佛青龙回旋,在半空划出一道360°的美好弧线,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芈桓!”
“子轩……”关银屏变了脸,卤莽地打断了芈桓,“孙权尚在,何言仇敌尽诛?”
潘璋惊出一身盗汗,酒已醒了大半,只感受左臂一阵剧痛,那支箭矢死死钉在他的左臂上,鲜血直流。
抵不住潘璋力大,黑衣人的长枪已被挑飞至半空,潘璋复一刀往头顶劈来。
果不其然,一道剑影直往其咽喉袭来,他能感遭到那冰冷的寒光,直逼面门掠过,仓猝举剑格挡。
“现在杀了潘璋,仇敌已尽诛。”芈桓踌躇了一下,持续说道,“东吴兵败,必定遣使与我媾和,目下应劝我王乘胜退兵。”
约战三十余合,并未分出胜负。
急于报仇的关银屏于寨中正找寻潘璋,见潘璋往东逃脱,单人匹马便追了畴昔。
“你为何如许大声对我说话?”关银屏用力摆脱芈桓的双手,气恼的大声诘责道,“我军大胜,士气高涨,正应水陆并进,一举荡平东吴。杀孙权以报大仇,岂可半途而废?”
潘璋大怒,不由分辩,举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便向黑衣人砍去,黑衣人急挺枪来迎。后边关银屏亦举刀来战潘璋。
潘璋心有不甘,欲作病笃挣扎,紧握刀柄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也一个健步高高跃起,试图夺回宝刀。却被芈桓腾空一脚踢中腹部,从半空跌落。
芈桓扶着关银屏在中间的石头上坐下,暂歇息一会儿。这才想起甚么,转头看时,那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就在那一刹时,芈桓总感觉这双眼睛似曾了解,及其熟谙,但又一时想不起来,独自看得呆了。
潘璋猛吃一惊,却被芈桓夺了手中青龙偃月刀。
潘璋力战二人,全无惧色,
“好了,你不消说了……”关银屏定定的看着芈桓,摇着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变了,你变得我看不懂,你不再是阿谁血气方刚,敢作敢为的热血男人,你不再是阿谁对我庇护有加,千依百顺的子轩了!”
“逆贼潘璋,何不早早上马受缚!”芈桓不慌不忙,将黑衣人悄悄放上马鞍,挥刀便与潘璋战于一处。
潘璋不给芈桓留涓滴喘气之机,舞动青龙偃月刀连翻进犯。芈桓见地过青龙偃月刀的锋锐,不敢正面比武,只凭着赤兔马的速率上风,在潘璋身边游走,握动手中被削去半截的残刀,一边防备,一边寻觅脱手的机会。
这二人报仇心切,只顾打击,却疏于戍守,虽招招致命,但却后劲不敷。疆场老将颠末前期的手忙脚乱以后,早已看出了门道。
气急废弛的潘璋,见久战芈桓不下,孤注一掷,使出回身力量,向芈桓面门腾空砍下。
闻讯而来的兵士将黑衣人团团围住,潘璋稍歇了一口气,忍痛将箭支拔掉,恶狠狠的喝道:“于我拿下,抓活的,我要活的!”
铮――
二人恶斗一处,顿时“叮叮铮铮”之音不断于耳,突破了深夜的安好。
潘璋不明就里,抓住一个逃窜的兵士问道:“何事镇静?”
关银屏感受一股冷傲北风袭来,急抬脚闪过,那一刀却砍在马腹之上。只见那战马立时被开膛破肚,脏腑伴着鲜血喷了一地,战马立时毙命,轰然倒下,关银屏未及遁藏,一只脚被压在马腹之下,一时没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