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你的地可给钱了。”也不知谁抖胆嚷了一句。
话刚说了一半,就瞥见一个仆人慌镇静张跑了过来,喘着气道:“老爷,不好了!”
“哼!学能够无术,但不成以不博。宦海上的来往,不免靠一点儿爱好癖性。不会蹴鞠,唱不得曲,不通药性,下不好棋,再做不出文章来,那朋友还交个屁呀?我瞧你踢球还行,待会儿取一卷《诗经》给你,归去读读,大有效处哩!”
“说点儿端庄的吧!”曹鼎系好了衣服,“你也不小了,此次你爹叫你回京是想看看长进没有,好给你谋个出息。”
曹鼎瞧他笑了,曲解道:“你晓得甚么?体弱之人当需人参补气。南阳张仲景精通医术,谓人参为神草。好好学去吧!”
曹鼎要修的这个庄园比上不敷比下不足,虽不及汝南袁氏、弘农杨氏的,却也与同郡丁家、许家、桓家的庄园在伯仲之间。那些贫民哪个敢惹?虽有些心有不甘的,还是得赔着笑容把地交出来,收下财帛今后做耕户。方才划完了地,就开端垒一丈不足的大院墙。族里的人就仿佛着了魔,老长幼少都忙着参与施工。
“阿瞒兄弟!四叔这两天常问起你,他和兄弟们在西陇大槐树那儿,你从速去吧。”
曹操忙插嘴:“四叔您问了然才好,草菅性命岂是儿戏?”
曹操心中一凛,方才还见他谈笑风生,眨眼间一翻脸竟如此残暴放肆。方要再劝,却见一人手舞枣木棍冲到了这边。那男人身高七尺,五大三粗,光着膀子,穿一条破裤子,赤着脚。那条大棍子足有碗口粗细,在他手中竟举重若轻舞得呼呼带风。四个曹氏的仆人拿着家伙围着他比武,却谁也不能近身。
曹操这才拍拍身上的土,过来躬身存候。
曹鼎踢着球猛一眼瞧见曹操来了,便将球踏定,狠给一脚。曹操看得正努力,冷不防那皮球直愣愣劈面飞来,目睹躲闪不及,忙放手抛了宝剑承担,翻身躺倒,一个倒踢,把球封了出去。刚巧那旁站着丁冲。
曹操连声伸谢,便径直奔向河边。方转过曹仁家院子西墙,就听得人声鼓噪,只见河边的空位上,一帮人正在热热烈闹蹴鞠。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惇、丁斐、丁冲皆在其列,为首一人却恰是本身的四叔曹鼎。
“当然喽!我曹家也是官宦世家,大丞相曹参以后,你不当官如何行?甭学你七叔,比驴都倔……另有............”
曹鼎扬手便给他一个嘴巴:“谁他妈不好了?你把嘴里的柴胡吐了再说话!”
曹鼎抹了把脸:“不玩了!不玩了!都是一群废料,就这两下子还敢说是沛国人,想当年高祖爷为博太公一笑,在沛丰修城专为蹴鞠,你们这点儿手腕真给咱沛国爷们儿丢脸!当初我们老哥们里最不济的都比你们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说着啐了口痰,顺手接过曹洪为他捧来的水袋,饮了一口又道:“孟德,你还行,这个倒挂金钩踢得标致,到底是洛阳贩子长起来的娃娃。”
“任你花得令媛万金,穷爷我不肯意卖,明天我拼了此性命不要,打你们这一门逼迫乡里的害国蠹!”说罢举棍又要打。
“入仕?”曹操从没想过将来的日子。
有些庄园不但占地广漠,还高垒院墙招募家兵,院内规设街道、自耕自种、牧牛养羊,不亚于一座小城池。又因朝廷与羌人交战不息,百姓赋税繁多加上地盘兼并,有很多贫苦人干脆把田卖给豪族地主,心甘甘心当佃农,凭借大户人家耕耘糊口。凭曹家现在的财力,修这么一座庄园倒也没甚么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