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波连意动,再三回顾,波连连看了程闯好几眼,直等离得远了,这才收回视野;而刘振却在邢刚、庆锋身上。
程闯伸手把他推倒,大声骂道:“你个庸狗不是士,乃公是士!”
“在东乡时已见过刘君了,梭巡颍川郡那天又在街上遇见过波君和张君,不过都是遥遥观之,二君想是不知。”
程闯的位置比较靠后,在见到周澈遇险后,他也在第一时候跃下了马,紧随周仓等人往前冲。冲到周澈身边的时候,周澈却趁人不重视,伸脚挡在他的腿前。他全神灌输地往前冲,目光全在劈面那几匹马身上,那里想到周澈会在叫了他的名字后俄然给他使绊子?顿时来了个狗啃泥,扑倒地上,吃了满嘴的土,牙被磕住,顺嘴流血。
张直说话的声音很大,路上很多行人都听到了。很多人一边拍打刚才弄到身上的灰尘,一边往这边张望。周澈看到了路上的这副气象,心道:“激将法么?”更加肯定了张直请他吃酒必是不安美意。
周澈没有分开太远,适时转头,喝骂道:“庸狗!吃了豹子胆,唾骂老邢?小孙、小郭,按倒了他,狠狠用马鞭抽,抽完了赶走!我养不起如许的‘大侠’。”
周澈部下诸人闻他此言,无不大怒。“便是接我家奴陈锡位者....”是何意义?较着是在欺侮周澈。
邢刚、庆锋这会赶快跑到周澈马前:“主公息怒啊!息.....”
他计议已定,又嘲笑想道:“我听阿楹说,周家子在吾乡为乡长时,对我家也算可亲,没寻过我家的费事;还减收吾乡该给乡里邮置的月钱。冲这两件事,我本不该寻他是非,何如自作孽不成活!哼哼....我若不抖擞反击,郡人定会藐视于我!……”
只是波连、刘振的目光有点怪,先是在周澈身上,随后挪到邢刚、周仓、孙信、郭强几人身上,在看到程闯的时候,他笑声微停,眉头略皱,暴露思考之色,似是在和脑中的甚么画面相对应。
张直打断他的话,说道:“便在君达到阳翟后,我设夜宴,敬候梭巡台端。”
刘振说道:“我想起来了!这被骂的懦夫名叫程闯,昔日在汝南我久闻其勇名,传闻还顶撞过汝南郡守王赫。如许一个懦夫,竟只因一时不慎,摔了一跤,就遭这周家子这般当街痛骂!另有那邢刚亦是忠勇之人,阿谁叫阿庆的?应当是庆锋,闻其祖上是土方校尉,善于土木工程,乃是家传技艺。”连连点头,面现不忍。
张直笑道:“如何?梭巡是不肯给我这个脸面,又或者是惊骇甚么?我家有这么可骇么?刀树火坑么?”波连、刘振和那几个骑奴放声大笑。
他用手撑住地,惊诧扭脸,说道:“吁吁...”倒是咬住了舌头,一时口齿不聪明,不知是在说些甚么。周澈缓慢地冲他挤了下眼。他呆了下,明白过来,回了个了然的眼神,慢腾腾地爬起来,假装没站稳,又主动摔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