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的日子苦呀!挣的少不说,这么凉的天还要守夜。这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入了冬这差事可不好当!今后凡是守夜的,我另赏一吊酒钱,从我俸禄里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在值上可不准喝。”
许劭晓得周澈的目标,不消说,必是为“求名”而来了,他平时见多了如许的士人,对此了然于胸,因也不等周澈开口,主动笑道:“吾与君是乡党,皓粼之名吾在汝南早有耳闻。昔为亭部与乡长,逐、杀犯警豪吏,又为司刑令史,梭巡颍北,免除赃官,布施百姓,威名远震,闻于州郡如君者,甘霖之雨也”说完,又笑对袁绍说道,“本初少小聪明,名豪大侠,富室强族,君今后必为国度之重鼎尔,天下伟器”评过周澈、袁绍,看了眼王儁和周仓,却无半句相评了。
“宜禄,你说甚么?寺人也有儿子?”
当然,这不是说寺人对,士人错。
月旦评断论乡党,批驳时政,不虚美、不隐恶,公开辩人之好坏善恶,在朝在野者皆可归入批评之列。不管是谁,一经品题,身价百倍,世俗传播,这就引得四方人士慕名而来,皆以领二许一字之评为荣。特别许劭的名誉家喻户晓,被人与郭泰合称为“许郭”,晚生后辈反排在了太学名流的前面,可见才华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