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肃等人听了,将信将疑。周澈也不解释,这些人骑射没话说,动脑筋,玩心眼,略微差一点。心中不由感慨:如果有个谋士就好了。
周澈点点头:“没错,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冲突,我给他们添一把柴,房廷就算没死,也会把这个仇记在桓君头上。以他的脾气,不会咽下这口气的,必然会赶归去要个说法,趁便粉饰没法攻破白杜里的无能。”
“是…谁?”熊奇盗汗涔涔,眼神有些发直:“谁伤了少将军?”
在搞清状况之前,许军不会等闲追击。并且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就算有人追来,他们也有充足的时候逃脱。
周澈伸脱手,紧紧地抓住孙信的手,借着孙信的力量,纵身跃起,落在孙信的身后,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背,手臂抱着孙信的腰,痛苦的咬紧了牙关。方才这一轮疾走几近耗尽了他的力量,身上的伤口仿佛也裂开了,扯破般的疼痛,痛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熊奇冲进大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房廷,目瞪口呆。
射完这两箭,周澈一边抽身急退,一边大声喝道:“房廷小儿,尸位素餐,就凭你也配和我师叔争权?去死吧!”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弓,向赶来的甲士射去。
“嗖嗖!”两支羽箭从甲士们面前掠过,射穿了帐篷,消逝在帐篷内。
许军士卒射出一阵箭,却没敢追。夜色深沉,他们也不晓得有多少仇敌,更没有伶仃面对马队的勇气,能击退仇敌,守住营盘,对他们来讲就是胜利了。
……
周澈已经换到了本身的绿螭骢背上。他几近虚脱了,伏在马背,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不等小肃赶到他们面前,周澈俄然愣住脚步,左手举弓,右手勾弦,身材微微后仰。
“那见着房廷,射杀没?”
短短的一次突袭,前后不到一顿饭时候,许军起码丧失了三四十人,被射伤的还不算。而他们连有多少仇敌都没搞清。是几个还是十几个,抑或是几十个,他们都不晓得。
以身为弓,以心为箭。
孙信反手抓着他的腰带,仅用双腿节制战马,带着别的两匹马向小肃迎去。小肃紧赶几步,飞身跃起,伸手抱着马脖子,身材像一片叶子般轻飘飘的飞起,落在了马背上。
在小肃与甲士冒死的时候,周澈一向站在原地不动。缺口一呈现,他就拉满了弓,对准五十步外颤抖的大帐,稍一对准,连射两箭。
“杀了…桓玄,为我……”房廷瞪着眼睛,带着无尽的遗憾和痛恨,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熊奇很严峻。他是第一次碰到马队突袭,并且是夜袭,手忙脚乱之下,丧失惨痛。贰心跳如鼓,口干舌燥,一阵阵盗汗透体而出,就像经历了一场存亡之战。
熊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少将军,你放心吧,我必然会奉告房将军。”
周澈右手连挥,连射两箭,弓弦一震,两枝箭离弦而去,从小肃身边掠过,射中两个许军甲士。两个甲士猝不及防,盾牌还没来得及举到位就被射个正着,闷哼一声,抬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