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桓玄懊丧的挥了挥手。“告诉熊奇,撤兵!鄞县那边先按兵不动。”
李钟抱动手臂,站在一旁,听着桓玄的吼怒,也感觉有些不成思议。
对周澈等人的到来,伍家早有筹办。伍万秋亲身将周澈等人迎上堂的同时,自有人替他们刷洗马匹,筹办精料。这些战马辛苦了几天,掉了很多骠,如果不好好地调度一番,补一补,会留下后遗症。
余凉没有承诺他们,他只是同意先调回桓玄再说,连拿退兵去换回镇氏兄妹都分歧意。但是他接管了房慷的要求,将这件事报与许驹晓得,请许驹决计。
桓玄赶了两天路,终究来到白杜里,在里外住了一夜,还没来得及展开对白杜里的进犯,就不得不拔营起家,赶往诸暨。
“给我十骑。我就能活捉此儿。”桓玄长叹一声,看着帐外正在等动静的十名马队。愁闷非常。
桓玄眉头微蹙,看着向白杜里方向急驰而去的周澈等人,很久不语。蚍蜉撼树,螳螂挡车,这句话固然说得刺耳,倒是究竟。此次出兵山阴、鄞县,看起来情势一片大好,却状况百出。周澈初经战阵,带领五十骑就搅得局势急转直下,搞得本身灰头土脸,进退两难。莫非这就是冥冥当中,自有运数?
白杜里的里正,也是白杜里气力最强的家属伍家的家主伍万秋亲身出迎,见周澈等人四周张望,面有疑色,他立即给朱治使了个眼色。
不得不说。周澈这运气的确好得让人妒忌。怪不得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桓玄也沉不住气。哪怕只要有周澈一半的运气。桓玄也不至于落到明天这个境地。
周澈笑了,收回目光,翻身上马:“蛮贼凶暴,的确要谨慎些的好。”
朱治会心,上前拉着周澈的马缰,笑道:“蛮荒之地,常有盗贼出没,不得不严加防备。”
李钟摸了摸鼻子,没有吭声。余凉能够集结三十余骑来送信,却不成能给桓玄十名马队。马队在山越是身份的意味,而不是战役军队。
“就是前天早晨。”房慷握紧了拳头:“我说周澈如何能逃脱,桓玄又再三推委,不肯前去白杜里,本来这都是他师门通同好的,要坏我儿性命。为争兵权,伤及小辈,实是无耻之尤。镇将军,我感觉公子、令爱被擒恐怕亦非偶合,是有人用心泄漏他们的行迹吧。”
镇武的火一下子被拨了起来,与房慷联手,向余凉叨教夺职桓玄,并缉捕桓玄问罪。
镇氏兄妹还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啊,害人不浅。
周澈也在一个侍女的奉养下解了甲,脱了血迹斑斑的衣服,踏进浴桶。几天驰驱转战,他身上的伤固然没有恶化,却也没有收口。战役的时候顾不上,泡在热水里,伤口就模糊的痛了起来。
一看这些娇小美丽的侍女,骑士们顿时笑逐颜开。欣然宽衣解甲,跳入木桶。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洗去浑身的灰尘。
周澈竟然追上了镇氏兄妹,并且活捉了他们。镇氏兄妹不该该早就回到了岛上吗?三十里路罢了,半天时候就能赶到了,他们如何走得这么慢?
“胡说,我会因为他赢我了发怒?”桓玄破口痛骂:“他赢了我吗?老李,你现在越来越不辨是非了。”
“必然。”禹黎接太短刀,看了一眼,顿时喜不自胜。江东诸越少铁,大部分人还在用青铜兵器。周澈送给他的短刀倒是一把铁刀,在部族并未几见,他感激不尽:“多谢师兄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