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未到半日便到鄞县。
前面倒是客堂了,已经有仆人跑出来报备,遵循端方礼节,仆人少不得要出客堂驱逐一下,方先生点头说道:“有甚么心惊的,他是袁家半子如此胡来,在朝堂上,恐怕也要吃大亏。”
徐圭心神一凛,心领神会,感激万分。他紧赶两步,追上天子,掉队天子半步,拱动手,亦步亦趋。天子听到脚步声,再次加快了脚步。徐圭迈着小步紧紧跟上。
张让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已经走了数十步远的天子,轻声说道:“快去吧,别让陛下久等。见你了,陛下还要访问朝廷的诸公呢。”
“何事也?”
且说周澈和姚茂在商讨筹办拜访的时候,那鄞家的门前,却有十几名下人在等候。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从车上走下,带方巾,身着宽袖道袍,云冠布鞋,一看就是个致仕在家的官,这老者言谈举止之间安闲淡定,让人一看就是寂然起敬,心想这不晓得是那边来的大儒名臣。
听完了徐圭的汇报,刘宏也没甚么反应,眯着眼睛,接着又射了两箭。
会稽郡最富的处所就是后代所说的杭嘉湖平原(杭州、嘉兴、湖州)、宁绍平原(宁波、绍兴),古越语称“盐”为“余”。会稽郡不足暨、余杭、余姚,大抵都与盐业有关。以是吴楚本地之地,多以盐业发财者居多。前汉时,盐铁多是专营,本朝以来,多是民营,厥后汉末徐州糜竺家以是能够大富,便是因他家既冶铁,又煮海贩盐,这两项都是暴利。
对此,周澈自是清楚,但是周澈志不在此地,以是该杀的还要杀。
“诺!”
周仓在边上接口凑趣说道:“前次不是被我们讹了一百六万钱,这下咱筹办如何做?”
“徐卿,会稽私盐案查的如何样了?天下人都感觉朕昏聩?鄞县暴动就是私盐豪逼迫得。呵呵!狗屁豪强。你既然查不出以是然,那就放权给那周澈措置吧。朕倒要看看如何个‘国之能臣’?”
“方先生辛苦了,府内已经弄了冰镇梅汤,快出来喝口解解暑。”
洛阳大内皇宫,天子刘宏举着弓,一箭接一箭的射着七十步外的箭候,徐圭站在一旁,手里捧着竹简,细声细气的讲解着这会稽的环境。竹简很重,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却不敢放下。
有熟谙鄞家的人看到,都是咋舌,鄞家大管家都是在门前,这但是在洛阳服侍过太尉老爷的人物,常日里就算鄞县县令来了都一定能见到的,竟然在门前等待,到底是甚么人要来,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