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只觉面前一亮,下认识地扭头去看韦强。
“一百五十。”
“他家限最晚何时还钱?”
“仲春。”
“那为何欠钱还不上,要拿你抵债?”
周澈细细扣问,方才晓得,本来邢家向许家乞贷的时候,所签文书上写得清楚:一年内还,月息一百五十;如果一年到期还不上,那么月息改成按前一年本息总计的百分之百。也就是:如果本息总计五千,从第十三个月起,每月的月息变成五百。
她先时眼中含泪,这会儿面上飞羞,端得楚楚不幸。周澈瞧她的模样,心道:“长成这般模样,也难怪许家找你抵债。”问道,“当初的债约是谁签的字?”
事不宜迟,周澈让韦强先回亭舍,本身回家拿钱。他晓得邢刚不肯说此事必是为了面子,以是交代韦强不要对舍中诸人说。来去百十里,等他返来后已经入夜,没有当着诸人的面,而是寻了个机遇,伶仃把钱交给邢刚。
韦强见摆布无事,上午阳光光辉,便将围棋拿出,邀周澈对战。周仓搬了个坐蒲,坐在边儿上笑呵呵地旁观。姜俏也从后院出来,站在韦强的边儿上,给他出运营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