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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兀自不放心,又整了整衣甲,正了正兜鍪,置了置佩刀,这才说道:“走吧,随我出来。”
“澈觉得,通过本日上午的一战,不但让我等体味到了冀州黄巾精锐的战力,并且还让我等看到了冀州黄巾的缺点。”
“恰是。”
李傕暴怒,他从董卓交战多年,虽说不上威震西羌,却也早已勇名在外了,不管羌人还是凉州的汉人,提起他少不得要赞一声“懦夫”,那里受过人如许的轻视?郭汜亦是大怒。
董旻、牛辅这帮凉州人是真正的骄兵悍将,凡是骄狂之人最看不惯的便是一样骄狂的人。关羽的自大一下就激愤了牛辅。先前只因与傅燮一言分歧,牛辅等便就当场甩脸子走人,傅燮是他们的州里人、官居护军司马,他们尚且如此,何况对关羽这个白身?当然更不客气。
皇甫嵩奇特地问道:“关君此是何意?敢是要与李君比试搏斗么?”
董旻、牛辅面面相觑。
世人忧心才起,只觉面前一花,听得两声痛呼,再定睛看去,却见郭汜已被踹翻在地,而李傕长矛落地,关羽手中的细木枝正顶在他的脖颈处。
简雍说道:“你们先去吧,我换身衣服,然后去中虎帐外等你们。”他出来前正赤裸裸地卧在床榻上读书,出来时只随便披了件衣服,皇甫嵩召刘备等进见,对他们这个小个人来讲是件大事,他也得去看看,只是皇甫嵩没有召他,以是只能在中虎帐外等待。
刘备为人刻薄,善与人交,口碑不错,很多亲兵对他有好感,固然因为各自的主将在场,不好给他和关羽鼓气,却也纷繁眉眼传意,通过眼神来给他们加油。
两人转眼去看董旻、牛辅。董旻、牛辅暗自切齿。董旻微微点头,表示他两人承诺关羽。
皇甫嵩又笑顾周澈,说道:“若非皓粼保举,险失一猛士。”
帐中诸将觉得然,感觉周澈说得对。
关羽扒开粗的,选了根最细的,在手里掂了两掂,又将之折断了一截,只余下如环首刀是非,向皇甫嵩、刘备行了一礼,回身步入场内。
牛辅哼了声,转脸鄙夷地瞧了眼关羽,转转头,复对皇甫嵩说道:“督帅既然这么说,辅愿与此人比比武技,如果他胜,辅向他请罪,如果我胜,请督帅治他无礼之罪。”
皇甫嵩目注关羽、张飞,半晌后移开视野,笑问刘备:“此两人可就是君之义从关羽、张飞?”
郭汜是盗胡匪出身,骑术精美,赛过李傕,但步战稍有不如。两人决定,先由李傕上阵,与关羽步战,如果胜了,万事大吉,如果败了,那么再由郭汜上场和关羽比较骑战。
皇甫嵩摇了点头,分歧意,笑道:“牛君乃我军中猛士,岂可等闲出马?不当,不当。”
皇甫嵩点头说道:“不错。刘校尉部只要不到四千人,交兵地距贼城外营不到两里,而贼虽得胜却不能把刘校尉部留下,只是仰仗勇力冲杀了一阵罢了,由此看出,贼确切不知兵。”
“为何不是邹校尉保举的?”
“谢督帅。”
比武是个插曲,比试完了,皇甫嵩带诸人回入帐内,特地叫刘备、关羽、张飞伴同一起。
关羽止住了他,面无神采地说道:“汝一人非我敌,只与汝一人斗,吾胜之不武。”瞥了眼立在场外摩拳擦掌的郭汜,接着说道,“不如叫他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