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曹操头也不抬承诺了一句。
路昭、冯楷闻知曹操呼唤,从速当场屯兵,两人驰快马赶至许都城中,来到司空府拜见。将近十年未会,路昭由一员小将历练成中年将领,为人办事也油滑了,见到曹操仓促跪倒道:“罪将拜见恩公!”
“亏你还笑得出来,真没心没肺。”话虽这么说,但曹操见到他嬉皮笑容的模样还是消了很多气。
他没由来地转悠了一阵子,跟着一屁股坐在了堂口,低头瞧着这帮人,见郭嘉也在此中,没好气地问道:“奉孝啊奉孝,亏你常日给我出运营策,这回如何也不顶用啦?”
平素嘻嘻哈哈的郭嘉现在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道:“我已经探听清楚了,此次又是……又是贾诩的主张。”
见世人都走了,我便喊道:“公达出来吧,这事还是你说吧。”
实在曹操这会儿不过是拿他们撒火。莫说这帮人,就是他本身也未能推测张绣会再来,如果推测他也不会吃紧渴渴先走,即便走也要做好安排,以是这场败仗曹操也是负有任务的。
曹操在大堂上踱来踱去,忍不住气的喝骂:“大胆张绣,安敢如此欺我!有朝一日我必除之!”此次出征的将领及掾属自知不对,都来至司空府,跪在院中请罪。
曹操内心暗笑,好个袁本初,以猜忌之人对抗黑山贼,打赢了就阻外侵,打输了就除内患,这体例倒也高超。惜乎内患没有除完整,反把他们逼到我这里来了。
“末将不敢欺瞒明公。”路昭倒是直言不讳道:“大丈夫生于人间必求建功立业,我二人亦然。可袁绍安身河北重用本地士人,沮授为全军总监,田丰掌管吏治,郭图措置秘密,以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为将,架空本土之人。我们俩本泰山郡人士,暮年跟过王匡,又曾蒙曹公恩德,以是在河北难受重用……”
这话说得很有学问——称本身为“罪将”表示以往跟从袁绍是悖逆的,唤曹操为“恩公”申明本身没有健忘曹操撤除王匡的昔日恩典。
“唉……”路昭叹了口气道:“我们与张燕交了一仗,寡不敌众大败亏输,所余数百弟兄。实在是心灰意冷不肯意再保袁绍了,以是来到其间投奔曹公,望您不要见怪。”
曹操微然一笑,亲身将他搀起道:“路将军何必再提以往之事,总叫这个‘恩公’,真折杀老夫了。你们既肯弃暗投明,今后我们都是朝廷的人了。”
“此言不假。但是我们士卒怠倦,还要疗养几日才行。内心结壮住了,稳扎稳打,必然能赶在袁绍前面。”曹操眼中迸出奕奕的神采道:“公达,速叫二将入城,我要探一探袁绍的秘闻。”
“唉……棋差一招,”郭嘉感慨道,“贾文和可谓鬼谋之士,他把我们给看破了。见到我们俄然撤退,就料定是北方出了事,追击一旦失利您必定离师还朝,以是才敢鼓励张绣二次追袭。”
“这倒给咱出了个困难。”郭嘉玩弄着纤细的手指道:“倘收留路昭、冯楷,必定树敌于袁绍,为了这几百兵卒不值得;可如果不收留,或遣回或诛杀,又有损朝廷和明公的名誉。主公要好好考虑呀!”
“不敢不敢,鄙人唯恩公马首是瞻。”路昭分外恭敬,又举荐与他同来的冯楷。
郭嘉站起家来答道:“他和乡勇在城南十里驻扎,没有您的号令不敢靠近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