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偌大厅堂,鸦雀无声。
“……”被司马懿一问,张燕顿时哑然。
“子安取河内,不会是想着前去西凉,与白波黄巾汇合吧?”
“多亏监军啊……”
若不是那人改了气运局势,你等另有姓命在此胡言乱语?
安步走在陈留刘营当中,望着不远处被关押着的袁兵,荀攸面色有些凝重。
“本来如此……”摇点头,司马懿拱拱手,苦笑说道:“非是司某埋没心机,不敢名言,而是……实在是难以说出口啊……”
亲身迎司马懿、陈到来到客堂就坐,叮咛将士备上茶水,张燕方才心中的冲动,垂垂平复下来,悄悄考虑着这位大人的来意。
见司马懿如此诚心,张燕面色好了很多,抱拳说道:“先生快人快语,仿佛当日徐州,张燕也就实言说之,先生于我有大恩,但是此事,恕张燕无能为力!”
“天然是!”张燕下认识说道。
叫我看看吧……嘿嘿!
现在之计,有三:其一,将这些袁军奥妙坑杀,根绝后患,此乃下策!
就算你现在比我站得高,但是你的度量却叫你止于此……七万袁军俘虏,啧!
“如果因袁绍逼迫,眼下袁绍大败,乃是千载难逢战机,为何不与我主联手?昔日在徐州,子安曾对鄙人言,黄巾发难乃是为安定乱世,鄙人曾对子安言,黄巾所为,乃是祸事之开端,当初子安不信,那么本日呢?”
这么一来,反倒是张燕感受不上不下,在他想来,司马懿此行,也不过是刘平不敌袁绍,前来求援罢了,但是看司马懿神采,仿佛又不是很急,莫非……
摇点头,荀攸朝前走去,但是此时那些刘兵传来的对话,却叫他脚步停了一停。
“唔……”想了想,司马懿坐起,望了眼张燕,拱手说道:“好,既然子安不喜拐弯抹角,鄙人便直言,鄙人此行,乃是为压服子安助我主攻取冀州而来!”
监军,观你常日所为,嘿!
“子日: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贤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吾日: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皆局势所趋也……”喃喃自语自语着,荀攸朝本身帐篷走去。
偌大天下,能做到这类境地的,寥寥可数,或许,仅仅只要两人!
以战养战!
“子安还是这般豪气啊……如此,鄙人谢过了!”放下茶盏,司马懿拱手谢道,但是对于此行之事,还是一字不提。
如果别人说的,张燕必定不会信赖,但是现在司马懿这么说,张燕倒是信了,因为仰仗他对司马懿的体味,此人不是信口开河之辈……怪不得……怪不得田元皓几次三番派人前来讲降,明显是因为袁绍南下受阻,兵马大损,已无复取河内之力,怪不得啊!
“那么为何不助我主一臂之力?”深深望着张燕,司马懿急声说道:“现在天下各路诸侯,气力相称,如果长此下去,何时才是安定乱世?眼下,袁绍百万雄师得胜,冀、青、幽、并四州民气惶惑,乃是千载难逢战机,我主自有安定乱世之心,急欲北上伐袁,却苦于兵马不济……如果能取袁绍冀、青两州,我主便能在数年以内挥军中原,安定乱世,却不知,子安为何不助我主一臂之力?!”
“什……甚么?”张燕心中震惊,猛地坐起,不敢置信地望着司马懿,喃喃说道:“袁……袁绍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