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使不得?”贾诩眼眉一挑,正色说道:“袁本初礼贤下士是假,沽名钓誉是真,鄙人已经查过,袁绍麾下士卒军饷,不及主公麾下将士军饷三成,若不是为糊口所迫,那些袁兵岂会呼拥袁绍?我已命将士在溃军四周假作闲谈,将我军中将士报酬流露给溃军……”
“哈哈哈!”张绣坐在张颌劈面,拍腿大笑,叫劈面的张颌心中羞怒不已,闷声用饭,一声不吭。
“你留在此处为何?”张颌有些惊奇。
“忘了!”贾诩嘿嘿笑道。
“袁本初有大恩于你?”张绣冷不防的一句话叫张颌愣了愣。
“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你是俘虏我是俘虏?”张绣不屑地撇撇嘴。
确切……
“文若?”刘平皱皱眉。
悄悄对身边伯长使了个眼色,甘宁神采一沉,虎目一一扫过惶惑不知所措的溃军,冷哼一声,淡淡说道:“将木桶搬出去!”
这类事情一一在刘营各处产生,只是将领从甘宁换做了徐晃、张辽、朱灵、路昭罢了……至此时起,众溃军记着留下了一人,刘平……不,是刘公!
“恰是!”贾诩点点头,凝声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袁绍常日对麾下军士不甚虐待,临战时又孤身流亡,令此些溃军极其寒心,如果主公许下厚利,旬日以内北上破袁,期间每克一城,便大肆犒赏,3、五城以后,溃军必不思昔日也,皆因袁绍常日寡恩!”
“啊?”贾诩回过神来,难堪说道:“那里那里,不过是小道罢了,不过主公,不成欢畅太早,眼下溃军只是稍感主公仁义之心,并未降服,或许仍有人想着抵挡,如许的话……”
“文和的意义是,以利诱之?”
“唔?”
张绣悄悄发笑,故作好笑说道:“传闻你与叔至比武过了?嘿!”
贾诩浅笑说道:“唔?”
“天然是真的!”张绣睁眼皱眉喝道。
……
“说甚么?”刘平起了几分兴趣。
“哦!”点点头,张绣起家靠着一根柱子坐下了。
“文和笑得有些诡异啊。”刘平嘴角抽了抽,点头笑道:“雪中送炭不比锦上添花,文和不愧是长于洞察民气……”
贾诩笑着打拱,随即正色说道:“鄙人觉得,主公度量,远在殷纣之上,许子将乃将主公比方殷纣,即便是说,主公可剑指天下!”
“主公可知。”贾诩拱拱手,正色说道:“文若归许都,当即便叫鲁家四下汇集粮谷,为主公所用,现在三千石粮谷已在途中,不日将至,大大减缓我军燃眉之急,文若忠汉不假,但是忠于主公,也做不得假!”
“那你就出去吃!”张颌怒声喝道。
主公,是刘平……刘天机?
“你!”张颌气结,怒声呵叱道:“你这不是在热诚我么!”
“呵呵,多谢主公!”门别传来贾诩一声轻笑。
“监军?监军便是指司马仲达么?”张颌仿佛来了兴趣。
“锵!”顿听一声拔刀声,众溃军害怕地望向那边。
“确切!”张绣点点头,诚心说道:“粮草还未送至,营中粮谷未几,还要分出一部分给尔等,你说我军吃得饱么?吃吧,如果你饿毙在此,主公或许要见怪我……”
身边那伯长夙起退下了脸上的气愤之色,抱拳嘿嘿说道:“多谢将军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