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到言中提示,刘纯这才明白过来,心中悄悄说道,本来这是早已商定好的,我说刘备军如何会莫名其妙要撤出江陵,尚书又命我寅时再行打击……
“有何看不清的。”甘宁低声笑了笑,指着远处模糊的火把亮光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凝神望着那丁点面屑,张辽皱眉说道:“刘备麾下兵马,大多是步兵,天然比不上我等借助马力,因疲惫而当场安息,倒也在清理当中,不过……刘备未曾发明我军追击?”
“那是那是!”张颌惭然讪讪一笑,俄然听身边徐晃低声说道:“或许是尚书看出我军已靠近刘备,是故命令安息,免得将士作战是力有不及!”
“豺狼骑前来复命!”就在这时,跟着一声轻喝,模糊约约从远处驰来一骑。
眼下你恐怕十有八九便在四周探视我军动静吧?
“诺!”
“诺!”豺狼骑陈阳铿锵报命,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唔?”司马懿眼神一紧,遥遥一望,模糊瞥见那些江陵兵虽说朝东撤兵,倒是分为五个方向,从远处望去,那些火把亮光,酷似一个扇形,随后越分越细,分做数十队,大抵是朝着东面撤兵。
应当是李代桃僵、丢车保帅之计,不过我已叮咛了那些将士,如果刘军追来,就此投降便可,司马懿不会难堪他们……
“徐将军所言极是!”张颌点点头,望了一眼在不远处昂首望着天涯的司马懿,低声拥戴说道,“或许,是尚书明白,如果过了此处,待靠近刘备军以后,便没法律将士们再行安息了……”
“甚么?”
踌躇着,张颌指着远处模糊的火把亮光,深思说道:“如此夜色当中,刘备军如此,岂不是自掘宅兆?还是说,此中有诈,他悄悄伏兵在旁?”
“公明多虑了。”甘宁撸了撸发束,漫不经心说道:“彻夜吹的是东南风,刘备等人在上风头,我等鄙人风头,倘若不是靠得极近,刘备又如何能听到我军行进时的马蹄之响?”
眼下正值深夜,即便是不起大雾,要探明刘备军出城士卒数量,亦是极其困难,只能望着那火把数量,悄悄策画士卒数量,可为何要鼓起这大雾呢?为了粉饰刘备军行迹?那为何又要点着这火把,这岂不是自相冲突?
“甚么?”
本来,为了利诱司马懿,诸葛亮竟是将麾下兵马分作两支,一支双手手持火把,用以吸引刘军重视,另一支,则未曾持火把,借着夜色、大雾,混出城外……
“这是……”仿佛重视到了张辽的行动,徐晃亦是低下身来,从地上拾起一丁点白乎乎的东西。
“这……”众将对视一眼,俱是一脸迷惑。
本来只是想夺下江陵重创你等,没想到你竟然分兵,倘若六万兵马同进同退,我倒是另有些顾忌,眼下你等仅率一万余人,此中多为步兵,而我方,则俱是轻骑……
“是么?”司马懿哂笑一声。
昂首望了眼星空,司马懿喃喃念叨一句,忽而面色一正,马鞭一扬,沉声喝道:“众将士听令,火线6、七里……走!”
“尚书的诸葛孔明。”望了眼司马懿,陈到踌躇说道:“莫非便是刘备帐下智囊?尚书早前在荆州时曾往隆中一行,便是为此人?”
这火把,但是用心点给你看的!
“尚书所言极是。”陈到抱抱拳,凝神说道:“大雾当中,难以作战,不若稍做停歇,叫人探明刘备身在那边,待寅时一至,尚书应约前去擒杀刘备,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