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吕蒙这番模样,陆逊赶快摆摆手,讪讪说道:“开个打趣嘛,不必如此吧。”说着,他脸上笑意一收,冷声说道:“别看司马懿取了石阳,眼下景象也不会比我等好到那里去……我粗粗算过,此行司马懿麾下兵马约莫两万余,昨夜折了差未几4、五千,论丧失,司马懿要比我等重地多啊,吕将军麾下解烦军,实在短长!”
深深望了眼陈到,陆逊微微叹了口气,沉声说道:“陈将军乃天下豪杰,不过为我江东,鄙人倒是不得不如此了,本日,还请陈将军陷身此处!”
说着,话音一顿,嘲笑说道:“不过麾下将士,仿佛不如陈将军勇武啊……放箭!”
正想着,陆逊却见吕蒙神采庞大地望着远处那三百解烦军,感喟说道:“强则强矣,然至刚易折,难以久用……”
“喝!”跟着林中将士一声呼喝,陈到的处境,顿时变得极其险要,他身后千余轻骑,亦是只剩下戋戋两百余,更有甚者,满身高低重重伤不等。
“走不了?那可不必然哦。”淡淡一笑,陆逊从怀中取出一物,抛散四周,转眼之间,林中涌出无数兵马,朝着司马懿等人喊杀而来,而陆逊等人,却趁此机遇逃之夭夭。
“如何会呢。”陆逊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抚掌赞成道:“不愧是勇贯刘军的陈到陈叔至……”
“唔?”仿佛是瞥见了四周纸片飞扬,陈到勒马顿步,枪尖一指远处陆逊,嘲笑说道:“我还倒你铁石心肠,欲将本身麾下将士一同杀死呢……”
此中,必有隐情!
“竖子敢尔!”陈到一声吼怒,却见劈面林中箭如雨发,几近一眨眼工夫,麾下兵马惨呼声乍起,陈到转头一望,心怒不已。
“喝!”麾下刘兵大喊一声。
一身黑甲,刘纯手握战刀登上城头,望了一眼刘营方向,眼中模糊有些担忧。
有些绝望的陆逊耸耸肩,不觉得意,忽而问道:“你麾下解烦军,比起本来在主公帐下的解烦军,孰强孰劣?”
怪不得司马懿用心暴露马脚,引我前去袭营。
对着三百解烦军方向努努嘴,陆逊低声说道:“你麾下那三百解烦军,仿佛有些不对劲哦……”
看来,此些人,恰是陆逊与吕蒙一行人无疑。
还真是姓格卑劣的小子啊!司马懿眼角一抽,挥挥手,叫麾下兵马缓缓上前,口中冷哼说道:“如何个不出中间所料?”
“……”只见刘纯眼角一抽,望着孟旭嘲笑一声,回身走远,心下痛骂。
“这小子!”司马懿苦笑着摇点头,回身呼道:“此乃妖术而至‘纸兵’,禁不起涓滴打击,不过,休要掉以轻心!”
迷惑地望了眼不远处的司马懿,细细揣摩司马懿言语的陆逊感受有些奇特,听他口气,仿佛不像是讽刺,莫非他当真听过我名?
不得不说,陆逊的战略本身,无涓滴不当,不过在大局上,倒是谋错了方向,谁会想到,司马懿用心留上马脚,又布下重重埋伏,不是为了擒杀陆逊,而是为了趁石阳兵力空虚之际,谋取石阳呢?
“有何不敢?”少有地收起脸上笑意,陆逊正色厉声说道:“你等既然敢出兵犯我江东,我陆逊为何杀不得你等?陈到,本日便是你授受之时!众将士听令,给我放箭,陷陈到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