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反倒是陈丘过来安抚韩袭了,给他满上了一杯,又面露迷惑问道:“我说,这曹操叫我攻荥阳,这此中,不会有诈吧?按理说,就算是要袭荥阳,也该交给马超那小子啊,常日里,这类事向来是轮不到我等的,这……莫不是被你说中?”
“唔!”
这才是司马懿心中忧愁之处!
去岁曹操引军兵犯汜水关时,虽司马懿麾下兵马未几,但是中牟、长社等地皆充满重兵,为防万一。
“是!”
莫非曹操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借此将曹军拜托?
司马懿点了点头,扶着城墙望着关外缓缓退去的曹军,面上尽是忧心之色。
马超、于禁、曹洪、陈丘四人抱抱拳,上前几步,按着锦囊上所写的名字,一一领了一个锦囊。
立在关中府邸大堂,司马懿昂首望着吊挂于堂上的牌匾,长长叹了口气。
望着大肆退兵而去的敌军,汜水关守将钟繇拄着宝剑长长松了口气,继而回身望了不远处一眼,待瞥见那身穿青衫立于城墙之上的司马懿时,面上暴露浓厚敬意。
“保护中军……他娘的!”
告别了李典,望着他带着身边保护走远,韩袭面上堆起的笑意当即便落了下来。
“王将军!”
只见马超捏了捏中锦囊,摇了点头,身边庞德嘿笑说道:“莫不是这便是主公所说的奇策……叫司马懿算无可算!”
远远传来一声呼喊,大将徐晃大步走来,笑着喊道:“本日我军又是一大胜啊!”
“急甚么!”
不在乎地挥挥手,陈丘举杯笑道:“就如你说的,攻荥阳就攻荥阳,如果刘军抵挡狠恶,我攻不下此城,他曹操又能说甚么?归正别落下把柄与他就是了!”
“那将军为何方才望着陈丘将军手中锦囊,还用眼神表示他呢……”
无他,不过是心生警示罢了!
其二,便是荥阳!
嘿!心中讽刺一句,韩袭面不改色,点头拥戴道:“王将军说的是,末将今后定当重视!哦,对了,归正无事,末将请王将军过帐浅饮一杯,不知……”
这司马懿可不信!
睁着有些醉醺醺的眼睛,韩袭猛一砸桌案,怒声说道:“那里是保护中军,清楚是将监督我!这该死的曹操……”
说实话,对于曹操如此看重马超,李典亦有诸多不解。
信赖不管是曹操也好,司马懿也罢,两人都明白,汜水关阵势险要,除非十倍于兵马,不然如何强攻得下来?
但是眼下,刘军方才在赤壁大败,四十万雄师毁于一旦,治下八州反叛频繁,已经没法再调出很多兵马来,昔日司马懿帐下人才济济,仿佛陈到、张颌、张绣、甘宁、徐晃、张辽、许褚等善战之将,眼下也只剩下徐晃与刘纯,其他皆受命镇守一方,就连司马懿亲信爱将、镇南将军陈到,亦被派往油江口――能用的人才,还是太少了,少得刘平不得不厚颜将从司马懿的西征军抽调将领,以制止东吴、幽州,并各州兵变。
韩袭点头赞成一句,有些惊奇地高低着陈丘说道:“没看出来啊……如许我也放心了,不过,你本身也给我谨慎谨慎些,凡事多长个心眼,保不定那曹操……”
“不敢就好!”
“那倒不会!”
陈丘点了点头。
说着,他又饮了一口,嘿声笑道:“他叫你攻荥阳,你就攻咯……本身机警点,如果碰到刘军大将,哦,对了,比方说阿谁豺狼骑的刘纯……你小子本身衡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