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将雒县城中设防一一讲出,尚且能得全尸……如若不然,碎尸万段!”刘备几近是从牙缝当中将这句话挤了出来,神采非常可怖,刘封这数年之间都并未见过刘备这等面相,此时一见,便知刘备被冷苞将所行之事尽皆说出,已然是怒极。
得了刘封与张飞捷报,刘备便令人将那冷苞带上前来,使其将雒县当中有多少人马,守将都有何人一一说出。
刘封将其功劳尽皆袒护,张飞天然是晓得的,但心知刘封乃是美意,便并未持戳破此事,毕竟其急功冒进遭了埋伏,这才堕入了苦战当中,而张飞其人又极好颜面,刘封将此事揭过,张飞只是向刘封投以感激目光。
听闻此事,刘璋宗子刘循踏步出列,直言其愿领兵前去雒县声援张任,刘璋见此景象心中虽喜,但亦恐刘循有失,正在迟疑不定之计,中郎将吴懿亦是出列言道:“某愿带吴兰,雷铜二报酬辅!”
刘备与诸葛亮闻言对此事天然是坚信不疑,能一举将这雒县摆布两个营寨尽皆拿下,让刘备心中非常畅快,对此番谋取益州之战心中迟疑满志,据刘封与张飞回报,雒县当中多数并无多少人马,最多只是与刘备所率兵马普通数量,而刘备此时坐拥涪水关与葭萌关两处重镇,粮饷辎重皆是非常充沛,故涓滴不惧雒县当中守军。
刘备话音刚落,便稀有个刘备亲兵将冷苞拖拽了下来,冷苞此番还是是面上一丝惧色也无,口中犹他杀是定将使刘备命丧于益州之言,刘备怒极之下,又是命令将冷苞舌头先行割掉,这才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二人最为体贴的天然不是此番成败,而是飞羽卫的伤亡环境,刘备怒发冲冠之下下了此令,并非是良策,而一旦将刘封推在火线,便成了炮灰之用。
而正在此时,刘璋也是得知了雒县城外两处营寨被破,冷苞被刘备所斩杀,雒县城中守军也是折损了近万之事,无法之下,恐雒县有失,又将众臣聚在堂前商讨。
如此一来,雒县当中已然是有了精兵六万余,可谓是兵多将广,张任,刘循,吴懿等人皆是信心满满,日日遣人出城刺探刘备雄师意向,严阵以待之。
冷苞这一番叫骂,几近是将刘备气得背过气去,竟然忘了打断其口中之言,冷苞言罢,刘备足足缓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冷苞刚才之言,听在刘备耳中乃是句句诛心之语,句句将其实在所为说了出来,听得张飞与诸葛亮,刘封等人皆是低头不语。
不出半晌,冷苞头颅便被呈了上来,刘备见状,将其置于地上,狠狠提出了屋外,这才算是解了心中之恨,而后竟是气得一口淤血喷出,胸前起伏几次,诸葛亮,刘封等人见状,赶快上前搀扶。
而刘备此时倒是将嘴角血迹抹掉,表示其并无大碍,世人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此时刘备已然是年过五旬,虽身材算得上结实,但因暮年颠沛流浪且经常逃命在外,胸中烦闷成疾,现在气极之下才会咳出淤血。
刘备此前在荆州之时极少下达此种军令,此事定下这旬日之期,明显是志在必得,诸葛亮闻言仿佛有话,但偷眼看了刘备面上神情,毕竟并未出言,刘备此番也不再问计,只是命刘封还是为前部前锋,率一万军前行,至雒县五六十里之处扎下营寨,待雄师到了再做商讨,刘封心知刘备这是想要聚雄师后毕其功于一役,将雒县破了,当下并未出言辩驳,只是领了命后便回营中筹办明日行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