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无需体恤于我,本日便领了这十仗之罚,如果那曹军明日便来,封亦会上阵杀敌,何惧之有,然此次封勾引那夏侯惇,倒是殊为不易,特此恳请父亲,将吾阵中缉获之兵器铠甲,用于设备麾下士卒,若能满足此事,封之心愿足矣!”
此事厅中诸将,就连关张二人亦是对刘封刮目相待,刚才刘备出言讨情之际,如果刘封微微让步一步,那十仗便可免了,然刘封却不觉得意,反为麾下军士求取缉获设备,此等豪气,绝非普通将领可比。
念及此,刘封眉眼之间已是透出阵阵寒意,面对厅中诸人,亦不再粉饰其对诸葛亮之恨意,刘备见此景象,深知诸葛亮过分循规蹈矩,已然触怒了刘封,刚欲开口再劝,却听得刘封生冷言道:“父亲热莫再行保护封之事,既此次被其把握这微末事理,封领了这军法便是,然岂不闻将受命于君,理应审时度势,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之理?不知智囊意欲对吾行何种科罚,杖毙?斩首?”
刘封心知诸葛亮如此出言逼迫刘备,无中生有,句句言己之理,此次军法已是不成制止,心中便暗自决计,非论代价为何,这数年以内都要将诸葛亮这块今后称霸中原之绊脚石踢开。
如此十仗结束,刘封臀腿之处已是显出淤青,因只实受了五仗,刘封却尚可对峙行走,因而并不需担架抬回,只本身穿戴整齐,深深望了一眼并未用力的军士,记着其面孔,便回了议事厅。
“啪!”一仗打来,响声脆洌,四周观瞻之人皆是面带不忍之色,而刘封倒是心中一阵迷惑,本来那一仗虽下落极快,落在刘封身上却好似卸了劲普通,空有响声,却无气力。
行刑之时,两名军士各自手持一仗立于刘封两侧,刘封去了衣甲,安然面对,暗中倒是变更浑身肌肉,筹办抗下这十仗,并将毁伤降至最低。
又是数仗落下,刘封便懂了此中启事,左边那名军士,仗仗皆是不使真力,而右边军士则是当真行刑,仗仗到肉。
“智囊,子威此次诱敌,建功不小,吾又恐夏侯惇此次大败而归,引得曹操亲身领兵前来,可否将这十仗临时记下,待我军安定之时,再让子威领罚?”
世人见刘封受了十仗,却仍然龙行虎步,并未显出疲态,只是脸上模糊带有汗珠,证明其确切受了不轻的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