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若要以身犯险,当慎之又慎!”诸葛亮见此时几近已成定局,也只能长叹一声,最后提示道。
“子威来得恰好,刚才南岸有使者前来送信,信中言道江东水军都督周公瑾已然近了樊口,此时正在距三江口数十里之处安营,邀吾前去商讨退敌之计,子威觉得如何?”
刘封换衣结束,便直接到了江边,正见得刘备与诸葛亮等人在江边筹办登船,便也到了刘备近前。心中一番思考之下,倒是并未将前日心中猜想之事说与刘备,只向刘备施礼后奉告其本部军士已然筹办结束,随时可出解缆前去樊口。
“智囊方才之言,在封听来很有些事理,封此前在柴桑并未能得见周瑜,对周瑜其人亦是不甚体味,但江东武将,封倒是不甚将其放在眼中,如果父亲想去与那周瑜见上一见,封便随父亲前去,到时非论产生何事,定然可保父亲无恙返来,想来那周瑜顾忌曹操雄师尚未退去,即使是心中有所运营,到时亦会知难而退,父亲如果不去,封亦可代父亲前去,会会那周瑜之才。”
一念及此,刘封心中便咚咚狂跳了数次,但心知此时并非是过分测度此事良机,帮忙刘备共同江东水军将曹操战退才是正道,到当时,荆州之地,便是谁先到,谁先得。
孟瑶与刘封皆是通透之人,决然不会因一时之快而乱了今后大计。
刘备半生兵马,数次都几近是命丧于仇敌手中,此时天然也不会因一个周瑜之邀便心生退意,只思虑了半晌,便对诸葛亮言道:“此番决然不能在江东之人面前弱了我军阵仗,不然到时与其争夺荆州,便能够落下话柄,周瑜此人,据传言与孙策情同手足,想来也不至如此宇量狭小。”
孟瑶所阐发之事,端的是滴水不漏,便是刘封,一时也是无言以对,只得夸奖了孟瑶一番,又与其共用了些宵夜,便请孟瑶到其房中安息去了,虽二人在船上已然是互述衷肠,但大战前夕如果将孟瑶过夜在刘封房中,一旦让麾下军士晓得,对士气却不是一件功德。
刘备将刘封前来,便将一封手札递与刘封,口中问道。刘封翻开手札看了一番,此信乃是周瑜亲身所书,只说江东水军已然筹办结束,只待曹操雄师前来,此番聘请刘备前去,便是商讨这用兵之事与如何抵挡曹操之战略。
“智囊固然放心,吾并非是不吝命之人,此番前去江东水军帐中,便仍然由子威与子龙伴随便可,子威只携本部一百军士同去便可。”
刘封听到此,不得不承认诸葛亮对刘备,倒是当得起忠心耿耿之名,所思所虑,皆是为保刘备之安危。
孟瑶拜别后,刘封回到屋内,心中将之前与孟瑶之言细细咀嚼一番,却在此中参悟出了一些端倪,这些端倪呈现在刘封脑中之时,就连宿世对这汉末汗青颇感兴趣的他,也是有些不能信赖。
“莫非,那孙权与周瑜之间……”
刘封一看函件便知这周瑜心中定然是打着些许算盘,只是不知其到底意欲如何,但刘封对那江东之人,心中倒是不甚害怕,心中只是将那甘宁武力重新思虑了一番,便有了些定夺,当下看了看刘备与诸葛亮,便开了口。
一番胡思乱想之下,刘封便幽幽进入了梦中,等一觉醒来之时,窗外天气已然大亮,魏延与黎闯正在清算军士,预备解缆前去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