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端坐在帅案之上,面色极其不善,正看向蔡瑁与张允二人,二人见曹操如此,那里敢看,只是深深低下头颅,并不作声。
蔡瑁见状心中万分发急,只得膜拜在地,口中倒是一时候不知如何应对,很久,才缓缓答道:“此次败北,实乃是因丞相自北方所带雄师初次到了船上,尚未熟谙水战之故,且刘封小儿不知何时潜入我军,将我等所乘前排大船尽皆损毁,乃至一时不察之下,沉了数艘战船,经此过后,我等定将尽力练习水军,蔡瑁恳请丞相再与些光阴,等候北方之军士熟谙了这江东水战,便是刘备与孙权联军灭亡之时!”
“恰是,那将领当时正与我等逃生船只擦肩而过,据原荆州水军士卒之言,那人便是江东将领甘宁,末将想来,甘宁应是识得蔡瑁,但张望数眼,却并未相追。”那人见曹操相问,也是不敢怠慢,便将船上之事与曹操说了一遍。
“那刘封此次所带水军,共有多少?”曹操轻抚了一下其面上长须,又是淡然问道。
只留下这一句说辞,刘封便不再多言,而甘宁思虑了一番,亦是感到其冒然便来相问,确是有些不当之处,也便不再诘问,但其回身之时,见凌统此时看向本身的目光当中,却好似并未像之前普通,一副要将其斩杀之相,甘宁心中虽有迷惑,却千万不敢前去与凌统搭话,只得单独回了船舱当中。
蔡瑁面对曹操,不敢有所坦白,只得说出了事情,实在这九千当中,几近七成乃是曹操从北方所带之军,蔡瑁天然不敢谈及这些,只说了总数,便不再出言。
而正在此时曹军中军大帐以内,却又是别的一番气象,蔡瑁与张允二人,此时正面色乌青,立于曹操账中,特别是蔡瑁,此番在江面上狼狈逃窜,数次与甘宁等人擦肩而过,若非是其以士卒服饰相讳饰,怕是早已经被江东军士活捉畴昔了。
“兴霸乃是公瑾麾下将领,与吾虽是友军,却也不能将封之秘闻和盘托出,至于此番胜出,封亦只是做到了一点罢了,那便是料敌于先,倘若到了阵前再让封去安插,那封亦是无能为力。”
蔡瑁与张允对视一眼,张允因并未跟从蔡瑁在头前大船之上,对蔡瑁为何迟迟未能返回批示亦是不知启事,便又将头低下,蔡瑁无法,只得亲身上前一步,先拜了曹操,而后低声答道:“此番中了那刘封所设奸计,我军有些折损,死于敌军之手者,加上因惊骇落水而亡者,经查共有九千余人……”
蔡瑁张允听罢,齐齐向曹操又是拜了数拜,见曹操只是摆摆手,赶紧拜谢一声,便回身仓促拜别。
见程普已有此言,此战跟从刘封畅快杀敌的江东一众将领全数到了近前,庆祝刘封,刘封只是浅笑回礼。
经此一战,刘封终究完整将这些江东水军征服,虽以寡敌众,刘封倒是充分操纵江东水军上风,打了蔡瑁一个措手不及,而后在那蔡瑁即将调转船头之时,又不知用何种战略竟然让那蔡瑁地点船只与其摆布策应船只尽皆缓缓下沉,如此一来,蔡瑁纵有十万水军,也是难以抵挡刘封三条战线相互照应,来往冲杀,故此,这一战刘封几近并未丧失多少军士,便已然是得胜而归。
“三万雄师,数百艘战船,竟不能敌三千联军,汝等乃是水军都督,这是何事理,莫非那刘封所率,皆是能以一敌十之辈?”曹操听罢,顿时大怒,忽地便站起家来,吃紧行至蔡瑁面前,手指蔡瑁脸颊,便大声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