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乃是当世枭雄,其脑筋亦是万分聪明,只是有些多疑罢了,斩杀了蔡瑁张允后,曹操将此事前后串连一番,便会发觉此二人乃是被其误杀,故此便不能再妄动那余下荆州水军将领。”刘封淡然一笑,便解释道。
刘封一听此言,便知周瑜为何如此,他多数是在给孙权手札当中将功绩全数据为己有,对刘封倒是少有提及,故心中担忧刘封据实相告,到当时事情反而不美。
“若非子威奇策,怎能如此便撤除了那蔡瑁与张允两个亲信大患,现在曹操已然命于禁全权掌管水军,那于禁本是曹操自北方所带将领,定然不熟水军战法,依子威之见,我等现在该当如何应对?是否应趁热打铁,突袭曹操雄师,教其手忙脚乱,不能相顾?”
议定了此事,刘封便知此时周瑜定然已将其所安插战略完整贯穿,便将甘宁遣回营中刺探那庞统之事,本身倒是又将孟瑶召至近前,低声嘱托了一番。
周瑜略一深思,便觉刘封之言亦是有几分事理,便点头称是,并遣人将此事奉告了孙权。
周瑜虽心中有所计算,却仍然向刘封问道,刘封此前之战略,较周瑜本身所想,还是高超几分,而到现在这蒋干中了战略,功绩也全数算在周瑜身上,故此周瑜还是想聆听刘封定见,再做筹算。
在周瑜心中,刘封虽是才调横溢,但倒是在他面前有些锋芒毕露,又不知争抢功绩,故鉴定刘封心性还是不甚老成,这才再一次想要将刘封心中战略套出。
“并非是当即便回,只是让魏延早做筹办,等我号令罢了,现在吾战略已尽为周瑜晓得,吾观周瑜虽面上是浑厚之人,但心计非常深沉,一旦曹操显出败相,难保周瑜不会对我等公开动手,故该当早做筹办,以防万一。”
“将军此时便要撤回樊口?”孟瑶听罢刘封之言,心中倒是有些震惊,之前诸葛亮顶替刘封到此之时,刘封心中倒是万般不肯,此时眼看战略便要胜利,而刘封已然将甘宁暗自收归麾下,刘封却又要暗自返回樊口,实在令孟瑶有所不解,孟瑶心中所想,乃是刘封该当持续在此地等待,一旦曹操斩杀了蔡瑁张允二人,便可趁机领兵与曹操雄师交兵,再立新功,唯有如此,方能够在刘备麾下与关张等人并驾齐驱。
但到了周瑜帅帐当中,周瑜面上神采倒是让刘封略略放下心来,只见周瑜面色非常阴沉,见刘封到来,便对刘封言道:“孙将军非常体贴火线战事,又故意知悉我军与刘豫州雄师之间合作如何,故此指名要子威将军亲身前去柴桑,将曹操景象奉告孙将军,不知子威将军,意下如何?”
刘封回到屋中,便将魏延召来,奉告魏延密切重视曹操雄师意向,一旦曹操雄师有异动,便当即奉告刘封,并用轻舟将刘封带离此地,回到樊口。
刘封心中所想,甘宁天然是不知,但他从刘封的眼神当中,倒是看到了些不一样的神采,这让他更加坚信,之前所做决定乃是万清楚智之举。
如此,甘宁方才体味了此事因果,但却皱眉道:“此计想来便是子威将军所出,为何却又是周瑜实施,一旦蔡瑁张允二人被曹操所杀,此等大功,便要算在公瑾头上,倒是与子威将军无甚关联了。”
言罢,见甘宁仍然是一脸茫然,刘封又言道:“之前公瑾前去宴请那蒋干之时,吾便将蔡瑁张允笔迹送于了公瑾,公瑾必定仿照此二人笔迹写出其与江东暗中来往之手札,蒋干想必此时已然得了那手札,这才仓促拜别,想将此事尽快报与曹操晓得。故我等静待曹营当中传来动静便可,不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