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命令:“我军不成越界。”
羊祜堕泪说道:“臣将不久于人间,不敢不说出臣之忠告:信王殿下可担负此任。如果真要伐吴,必用信王。”说完想起甚么,将案头奏章扔进火盆。
众将得令后,只在凉国国空中打围,毫不能进犯吴国边疆。
是日,羊祜领着众将外出围猎,正碰到孙峻也来打猎。
孙峻笑道:“我有收藏多年的斗酒,现在托你去送给你们将军,并且拜上都督:这酒是孙某自酿自饮,特馈奉上,以谢昨日出猎之情。”
孙峻召来人扣问:“你家都督能喝酒否?”
羊祜答道:“孙绍残暴至极,当今可不战而克。如孙绍不幸归天,吴国再立贤君,那么吴国就不是陛下所能等闲攻取的了。”
来人答复:“必须佳酿,羊都督方饮。”
孙峻却言道:“非也!岂有下药害人的羊叔子?尔等不要疑虑。”因而服用其药,第二天病情病愈,众将都来拜贺。
羊祜传闻凉帝不肯出兵,叹道:“天下不快意事,十常八九。今拱手相送却不能取,真是天大之遗憾!”
使臣告别而去,孙峻当即写成奏疏派人送到建业。
宴罢后再各自奏报不对,有冲犯的或者剥其面,或者凿其眼,是以国人更加惊骇。
韩炜来到卧榻前,羊祜堕泪说道:“臣,万死不能报效陛下大恩!”
信王韩照,乃韩炜与冯娉婷之季子,只喜兵法韬略,风格简朴,从不结党营私。现在大凉实在不似畴前,贾诩、郭嘉、赵云、典韦等老一代文武纷繁归天,韩炜老而弥坚,却精力有限,朝局非常混乱,在羊祜眼里,韩照实在是不成多得的好皇子。
吴军天然非常欢畅,就去陈述孙峻。
韩炜老泪纵横,大哭回宫,追赠羊祜为大将军、赐爵巨平郡王。
部将陈元说:“此中恐怕有诈,都督勿饮。”
孙峻说道:“尊使临时先回,臣随后就有疏章上奏。”
羊祜问道:“你家将军身材可好啊?”
孙峻说道:“羊叔子专门用德,本将军若施暴,他便能不战而服人。现在我等该当保守疆界,不要追求小利。”
众将全都惊诧。
太子韩凉思念羊祜在时,常在岘山旅游,就在上面建庙立碑,四时祭享。来往人看到其碑文的无不堕泪,以是取名叫做堕泪碑。
摆布问孙峻:“将军把酒送给他,有甚么企图?”
韩炜大悟道:“朕现就派卿家领兵前去讨伐,何如?”
羊祜笑道:“孙峻绝非此等小人!岂会下毒?不必疑虑。”竟然一饮而尽。今后以后派人通信,常常来往。
摆布丞相滕氏兄弟、老将留赞后嗣留平、大司农楼玄三人看到孙绍无道,直言苦谏,接踵被杀。
孙峻说:“他既施德于我,我如何能无以回报?”
来人答道:“我家将军卧病数天没有出帐。”
吴神凤帝孙绍尽情妄为,穷兵屯戍,高低无不有牢骚。
韩炜看完表章后大喜,便命令发兵。
众将马上领命。
羊祜说:“我料他所生之病和我不异。我已经配制成熟药在此,能够送于他服用。”
前后多年间,孙绍斩杀忠臣四十多人,他出入常带五百铁骑,群臣惊骇,却不敢如何。
所谓:晓日登临感凉臣,古碑寥落岘山春。松间残露几次滴,疑是当年堕泪人。
凉帝韩炜听了羊祜遗言,拜信王韩照为镇南大元帅,都督荆州诸事。韩照为人老成练达,不但精通兵略,还好学不倦,最爱好读左丘明《春秋传》,坐卧常常照顾,每次出入必然派人带在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