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袁滂的奏本要的是万分出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词采的富丽程度,让人完整谅解了韩遂。而写这奏本的人,名叫陈琳,表字孔璋。
刚进入树林,就听韩炜喊到:“张公莫要返回陇东了,现在城池已经易主。公还是速速返回雒都,早日面见天子复命的好。”
当传闻袁滂单独一人返回洛阳的动静以后,刘宏龙颜大怒,要治他的罪。但看过袁滂的奏本,他却恰好相反,大喜过望道:“哎呀,这袁公熙晓得变通了。”
袁滂听后,大喜。遂跪地谢恩。
而袁滂作为清流之士的代表人物,这一番谈吐说出来,满朝文武震惊不已。诸如袁滂的弟子大多为议郎,以为教员说的绝对是金石良言。
曹操复说道:“其子韩炜,尚未及冠。可谓豪杰出少年。在西凉皆称其为九曲公子。此子文武双全,麾下一万多精锐马队,名曰:湟中义从,更是西凉无双的上兵。故而,张温有此一败。”
张温听罢,不由得老泪纵横,翻身上马,朝众军士抱拳拱手,感激涕零的说道:“诸位同袍兄弟,老夫谢过你们啦!”磨难见真情,不过如此。
怕韩炜从后偷袭,张温留了个心眼儿,让长铩军先行穿过密林,本身在步队的最火线,但见所部兵马十足走过,这才轻夹马腹,缓缓而行。
刘宏作为一国之君,现在倒是一副奸商的嘴脸。可天子就是天子,谁也不敢多嘴群情。
世人皆大欢乐,韩遂命令,全军拔营起寨,撤回武威。韩炜也带着湟中义从回了榆中,此次,韩遂也是放心的把金城郡交到了儿子手里。
遂下旨,将袁滂拜为司徒,定罪之事却抛至九霄云外。
袁绍明显不信赖韩炜有此等本领,遂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哼,孟德把一个年仅弱冠的少年郎,说的也过分了吧?想想我等这般春秋,还在做些甚么?”
韩炜见这场面,心中也是轻松很多。这张温定是放弃了轻生之念。遂说道:“张公,我愿放你拜别。”
而袁滂此时也将司徒之位买到手中,并且加付五百万钱,作为奉迎刘宏的手腕。刘宏这个天子,就喜好钱。他曾经荒诞的对满朝公卿言讲:“朕这国库以内空虚,可谓寝食难安。”
为韩遂昭雪的事朝野震惊,武将为首的皇甫嵩、朱隽等人纷繁上书,别看他们领兵在外,但一奏本,还是有很多将领呼应,要求再次起兵征讨韩遂。
张温也是一头雾水,可他亲眼所见庞德所部让开一条前程。思考半晌,不再踌躇,马上命令解缆。
见长铩军没有任何的悲观投降的态度,他也颇受打动,从刚才韩炜的行动来看,想必韩炜并不想赶尽扑灭,而是要讲前提。张温心中暗道:此次兵败,韩家父子不过乎要以我为战俘与天子还价还价。现在,这些军士不肯投降,恐怕也逃不过一劫。不如看看此子如何说辞,再做决计。
刘宏点了点头,又说道:“嗯,朕意已决。他韩遂想要凉州?那朕给他了,至于凉州刺史就让他就任,朕若派人前去,不过是个傀儡。至于监军,司徒觉得派何人前去为善?”
集结了十三部湟中义从,韩炜一世人便返回大营去了。
天子刘宏看到诸将奏本,连连撇嘴,把皇甫嵩的奏章往龙书案上一扔,对满朝文武说道:“唉,朕的这帮将军啊!莫非真不晓得兵戈用兵的开消吗?看看,又闹着要对西凉动兵。黄巾匪患尚未安定,还想的挺远。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花的钱都是朕的,诏安韩遂父子不好吗?韩遂也上书了,说他情愿扫平羌胡,把北宫伯玉的人头送到洛阳,并且还不消朕调拨军饷。这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