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又道:“传檄月余以来,马腾诸人惴惴不安,云集金城,聚众以抵主公之威,以期一决雌雄。然我军缓缓而进,迟迟不到,大异往昔,出乎其料。马腾,李傕,皆狼虎之辈,互不相服,麾下兵马,多有抵触。而张济夙来扭捏,柔嫩寡断,只求安身立命,今立品狼虎当中,危如累卵。细作报知,马李二人,皆有兼并张济之心,唯济侄张绣勇猛剽悍,武功不次马超,部下儿郎多死战之士,马李忌之,迟迟不敢有所动。闻马超勇而自大,目无余子,稍有不从,则挥兵相向,自比主公第二,号曰‘骠骑之下无敌手’。张绣刚而孤傲,性不能忍,自比冠军侯,素不忿马超放肆。今须如此如此,西凉唾手可得!”贾诩善谋,一番凶险打算说出来,世人听得不住点头,皆曰大善。
诗曰“七月流火”,谓七月火星出,气候转凉。但是用在献帝十二年的七月,却仿佛有些不得当,现在已经近七月中旬,气候却仿佛春季(注),不见夏天应有的酷热,暖洋洋的老是扯人的眼睑,让人昏昏欲睡。
吕布点头不已,晓得郭嘉这个别例一石多鸟。吕涛曾经和他说过,荆州境内来自各地的世家大族实在过分麋集,悠长下去必定生变,现在郭嘉这战略,却趁便处理了部分题目,照如许分离下去,那些世家大族不能集合一处,力量要小很多了。当下哈哈笑道:“奉孝真吾良也,如此有劳奉孝!”他是听得明白,但这类事要真让他详细去做,却头痛万分,顺手丢给郭嘉。
郭嘉咳嗽一声。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设法,道:“主公。今难者有五:曰流公浩繁,曰军伍迟缓,曰粮秣不齐,曰前后不该,曰各部不一。自古军政,首害者各部不一也,适时飞鹰传令前锋小将军、左路李将军。使步步为营,不求一城一地之功,但求号令如一,觉得稳妥。其他流民之众、军伍之慢、粮秣之少、前后不该。实为一难,若粮秣充盈,自能解之!荆州商贾之盛,世家浩繁,可为主公解忧。商贾所图者。利也,世家所求者,地也。可使商贾货粮秣、谷种、耕具等物入雍州,主公虽费一时之赋税,数岁而后。可坐收百万军民,此大业之基也!又使荆州大小世家志愿者迁诸关西,所恳地步五年不纳,所收公众十年其附。主公仅需委派吏员,可得良田无数也。商贾无益可图,士民有地可得,自当云来,如此纵百万流民,可尽散于雍州也!雍州虽多山,今又千里赤地,然自古肥饶之地,三年以内,必能大有所获!如此,主公以一纸之公文,可扩地千里,得民百万,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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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部分嗓子特别大的兵士,三两人一组,穿行灾黎个人之间,一起鸣锣伐鼓,放声大呼:“奉骠骑将军令,统统人等,不得随便走动,不得无端喧闹,不得饮用生水,不得随地遗矢……”呼喝此起彼伏。
献帝十二年秋八月望,骠骑将军司马吕涛将讨凉军前锋入天水,会师左路军李睿部。雍州各地,自函谷以西至天水,郡县望风归顺,董卓弟董旻为部将所杀,献首马下,雍州遂定。涛军入天水,逡巡不前,将士多疑,问曰:“将军受命讨贼,兵精将良,何故畏葸不进?”曰:“吾目西凉诸将如刍狗,不敷与战,唯马超天下豪杰,勇猛不让家严,不敢仓促与争锋,恐为所趁耳。”众觉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