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涛微微点头,道:“山外另有青山,楼外犹有高楼,天下豪杰何其多哉,四弟不成轻视。”他晓得庞统本性高慢自大,大有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机,是以提示一下。
诸葛亮一脸淡然,说道:“结舌儿已得吾三分喉舌之利!”
庞统小脸微红,昂然站立,叫道:“二哥三哥可觉得帅,大哥名将之选,五弟可觉得一说客,某鄙人,愿为智囊,决胜千里!兄弟五人,天下足定!”这个关头,他还是不能健忘趁便鄙薄一下诸葛亮,当真小孩心性。
兄弟几个都是聪明人,吕涛的心机,在他们之间并不是甚么奥妙,大师都心知肚明,却也没有谁以为他大逆不道。
“此言壮哉,当浮一明白!”周瑜树起拇指,赞叹一声,满饮一樽。
吕涛差点将满口的酒喷出来,惊诧说道:“弟一情意属文姬,却未曾留意……”
孙策顿时沉默,吕涛说的豪杰,明显跟他想的并不一样。
这酒倒是吕涛唆使酒工用“新法”弄出来的蒸馏酒。蒸馏酒并不像吕涛设想中的那么轻易搞出来,只因冷凝器实在难弄,遵循现在的冶炼技术,不管是用铁质还是铜质冷凝器,酿出来的酒要不是酸了就是馊了,尽是怪味。为了达到吕涛的要求,酒工们前后实验了两年多,这才胜利地弄出第一批来,却被喝惯了白酒的吕涛悄悄保藏,明天还是第一次拿出来接待人。
庞统在这类场合向来喜好插科讥笑,嘻嘻笑道:“吾读书至‘五十步笑百步’,每不能解,司马先生令吾学于三哥。本日乃豁然开畅,先生诚不我欺,三哥公然赅博,竟以身施教!”
吕涛见兄弟几个都凝神静听,点头浅笑道:“本日且不说天下大多少,翌日当绘制天下图,与诸兄弟分辩。天下之广,恐非道里能够尽算,尽我等平生之年事,犹不能穷!吾之志,愿将率中原豪杰,兵锋所至,万夷昂首,虽千万年而后,言及大汉者,犹敬而重之,群邪避易,万国来朝!”
“贝儿,换酒!”苦闷的吕涛,心头上来一个险恶的动机,对前面的侍女叫道。
周瑜轻声一叹,道:“万数健儿,朝夕殒身;千里膏壤,斯须荒废;百万流民,至今不断……此计之毒,一时无两!”
吕涛盯动手中酒樽,沉默好久,感喟一声说道:“你我皆炎黄子孙,本当连合一心,精诚一体,聚力对外,无使胡虏窥视中原国土,护佑百姓万民。但是自古现在,中原纷争未有半晌停歇,乃至有力他顾,乃使古之犬戎、匈奴,今之鲜卑、诸羌、乌丸等众,秋肥马壮则南下,匈奴残存本日凭借,明日劫夺,如此年复一年。弟自幼处边地,知民生之艰巨,不敢或忘,故意师法冠军侯,封狼居胥。唉……北胡处所,不知其几千里也;北胡以外,又不知其几千里也。六合何其泱泱,好笑中国诸侯,觉得天下不过千里,大汉十占七,遂纷争不休,实乃寸光鼠目!”
吕涛有些无聊,持续一段时候的仓猝以后,可贵落拓的他竟有些苍茫,望着满天的飞雪,脑筋乱七八糟的不晓得在想些甚么东西。
孙策目注西北,喟然神驰道:“吾生愿效卫霍,驱马纵横,开疆扩土,使万国垂首!”
这侍女倒是家将庞舒的女儿,叫做庞贝,从小就是吕涛的玩伴,厥后成了他的贴身侍女,专职照顾糊口起居,除了名字让吕涛感觉有些古怪以外,其他的倒也未曾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