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点头晃脑,说道:“大哥言之不差,三哥公然欢愉!身在快哉亭,对漫天飞雪,有才子煮美酒,闻三嫂嬉笑,看雪地倩影,何其清闲!咦,当觉得我志!”
庞统不屑地一笑,道:“关东诸侯,不敷一虑;董卓老贼,将死之人。荆州兵强马壮,将勇谋良,天下无出其右,三哥何必忧愁!”
吕涛见兄弟几个都凝神静听,点头浅笑道:“本日且不说天下大多少,翌日当绘制天下图,与诸兄弟分辩。天下之广,恐非道里能够尽算,尽我等平生之年事,犹不能穷!吾之志,愿将率中原豪杰,兵锋所至,万夷昂首,虽千万年而后,言及大汉者,犹敬而重之,群邪避易,万国来朝!”
这侍女倒是家将庞舒的女儿,叫做庞贝,从小就是吕涛的玩伴,厥后成了他的贴身侍女,专职照顾糊口起居,除了名字让吕涛感觉有些古怪以外,其他的倒也未曾留意。
“数载以内,三哥恐无足他顾!”诸葛亮悠然下了一个判定。
让吕涛千万没想到的是,董卓那边没传来甚么好动静。反而是本身这边,却俄然出了这等篓子,旬日之间,荆州几近全数的力量,都被吸引到内部题目上来。
孙策却非常同意庞统的说法,意气风发道:“袁公路,贪婪无胆之徒;陶恭祖,行姑息木老朽;孔文举,空言误国之士;袁本初,好谋无断之人;公孙白马,穷兵黩武之属;关中董卓,将死屠夫;刘君郎父子,皆冢中枯骨。如此人物,可使当垆贩肉,能称豪杰耶!”他年纪渐大,视野开阔,竟将几位人物贬得一文不值。
这话咋那么熟谙?吕涛差点咬舌头,好久才说道:“诸侯讨董时,李儒为董卓计,出奇兵宜阳,若非机遇偶合,荆州已然易主!弟南来荆州三年,两番遇刺,使伯父与寄父兵器相向,至今不知其谁所使!如此人物,弟至今思之,犹觉胆怯,难道豪杰而何?”
吕涛并没有起来,只是笑道:“可贵些须闲暇,大哥不与才子作伴,缘何滋扰小弟?”
一个玩皮的童音打起小陈述,道:“哼哼,大哥何来才子作伴?荆州可贵大雪。才子自寻访三嫂玩乐,大哥二哥无计可施……啊哟,三哥救我!”倒是庞统。
小亭名“快哉亭”,倒是抄袭的名字,周遭不过两丈,中间摆着一方石案,上面架起一个小炭炉,炉中炭火猩红,火上一陶壶,嘴里冲出一股白气,满盈在小亭里,却尽是酒香。
周瑜在中间见吕涛面色苦闷,遂笑道:“三弟不必忧愁。百万流民,虽能暂乱荆州脚步,但是不出三载,荆州必能震惊天下。国以民为本,民多则盛,此当为真谛。”他悠然喝一口热酒,说道,“龙乘时窜改,可大可小,或升或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高涨宇宙,隐则暗藏波澜。三弟与骠骑居荆州三年,刀枪入库,犹龙之小而隐也。既已三年,何妨再三年?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贝儿,换酒!”苦闷的吕涛,心头上来一个险恶的动机,对前面的侍女叫道。
懒懒地靠在靠椅上,把手伸到内里,接过几片雪花,看它们转眼熔化,吕涛微微感喟一声,甩甩头,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转转左手上捏着的酒樽,向中间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