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锋另有一些小玩意送与尊夫人,”张锋说着,又象做戏法一样从袍袖中取出一串巨大的珍珠项链,递与糜竺。
“不然,青州自古民风彪悍,主公早成心图之。现在万事待兴,主公又从兖州调运一部分民用物质入青,但相对广袤的青州而言,这些是远远不敷的。而战后重修的青州百姓必急需平常用的纸、布、种、耕具等物,而这些在青州虽是高价,但在兖、豫、徐等地却卖不出好价——”张锋适可而止的愣住了话头,依糜竺的智商,不消再多说下去了。
张锋的那点情事纠葛糜家但是一清二楚,看着他现在坦开阔荡还能谈笑自如的模样,糜家人就象内心有鬼一样,个子都矮了一截。
说来不知是巧还是糜家用心的,张府门口的路下一个拐角处就是现在的糜府,本来是一些中等支出的百姓民居,但是糜家财大气粗,给了一气可观的“拆迁费”,硬是拿下了这块地盘形成本身新的大本营。
那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毫得空疵,大得又象鸽蛋普通,饶是糜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仍不免被这么大、这么完美的珍珠镇住了。他的夫人李氏更是不堪,看着拿着糜竺手上闲逛悠的珍珠,白花花、圆溜溜,眼睛顿时更睁得比珍珠还大,要不是人多,估计早就一把抢过来了。
“去岁主公进贡与朝庭,二贼大喜,以很多书画玩物以谢,主公又赐于锋,锋一介粗鄙之人,得此如文士之剑,乃一装潢耳。而向知兄酷喜书法,故而转送。”张锋看着畅怀大慰的糜竺,心知是送对了东西。
“……”。糜竺已经完整无言了,真不晓得张锋是演出系出身,还是真情透露。
“另有一样利国利民的大好商机,却在面前,主公问子仲兄,可成心取乎?”以利相诱,不容你不点头。
“此次锋回得仓猝,未能来得及带些礼品,只是平常物什子仲兄又一定看得上眼——这是当今书法大师钟繇所写之字,还望子仲兄莫要嫌其粗鄙。”张锋说着,自腰后取出一把纸扇,缓缓开启,糜竺当场就被纸面上一行清劲有力的隶书给镇住了。
那屏风后呼吸声顿时沉重了起来,想必是糜环听到这里,表情有些慌乱。
“有劳子仲兄久候,锋惶恐不已。”糜竺是典范的贩子打扮,一身上好的红斑斓着金丝,就算是早晨也能瞥见两道细细的发着淡光的金线,头上一样的红色冠上镶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祖母绿,流光莹莹——也不怕来个新疆小偷给你抢了。
固然糜家家大业大,买卖网几近遍及到了除凉州那种几近步步见血的萧瑟处所,连烽火连天的幽州都有买卖,但是说到底还是没有根底,而好不轻易在曹操府里顶了个主簿的吏,糜竺也明白这类不属于朝庭正式官职的体例,张锋如果用心想灭真是轻易得不得了,何况就是找个碴甚么的?
公然糜竺眼睛一亮,“知机一言,令愚兄茅塞顿开,来来来,愚兄敬你一杯。”
小环儿固然聪明,却不精于情面变乱,哪知张锋的手腕!
不管是美女还是恐龙,都但愿本身被人喜好,但本身选不选他,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说到底,女人的虚荣心,没人追的女人是可悲的。
在糜竺目瞪口呆的神采下,糜环不顾不管的提着裙角,光着一双乌黑晶莹的小脚丫子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