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吕布在帐中正觉沉闷,心念赤兔,却又得不到,便是骑马出营透透气。
“董少府雄踞三辅,称霸西凉,麾下精兵近稀有十万众,且志向高远,礼贤下士,乃不世之明君。我才虽不如奉先,却甘心为之狗犬。纵是如此,我却还是受得重用,可奉先自小自命不凡,至今为何只不过一介都尉耶?”李肃跨前一步,舌剑唇枪,却也是毫不让步,与吕布那可骇的目光对视起来。
丁原作为过来人,所历经磨砺,绝非常人可设想,说的话天然大有事理。不过对于傲慢傲岸,将天下人都视为可肆意踩踏之蝼蚁的吕布,自难能接管有‘很多数’人比他更是短长。
那就像是射中必定一样!
现在他更是深受大将军火重,成为前锋上jiang,此番又屡破敌军,真可谓是前程不成限量也。此人不久便到,吾儿当与之厚交,学学别人的本领,不要再似以往那般目空统统。这天下之大,怪杰异士数不堪数,此中胜你我者,也不是少数啊!”
那几员兵士皆是面色一变,此中一个,急道:“可高将军!”
吕布眼眸一眯,也不知李肃葫芦里卖甚么药,不过刚才听李肃提及赤兔,看在赤兔份上,便也答了。
当夜,董卓即命李肃另有一干邃密细作,前去吕布营前寻机潜入。李肃领命,带着7、八个细作在夜色袒护下,隐蔽地暗藏到吕布营前。
此下,却见吕布浑身阵阵颤抖,喘气如虎,双眸红得可骇,张着嘴如似要吞人普通。高顺仓猝领命,然后向吕布急打眼色,拉着他拜别。
李肃暗一咬牙,事到现在,也不得不冒险一番,遂是把怀中血书取出,示与吕布。当下夜色正黑,唯有月光照亮,吕布也看不清楚,忙是上马,吃紧冲来。那恐怕充满邪气的身姿猝然逼近,倒是把李肃吓了一跳,还未回过神来,吕布已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血书,借着月光细看。
或者吕布思念太深,竟然在他身后呈现一人,却浑然不觉。
少时,连连变色的吕布,终究神采一稳,转头望向李肃,怒道:“尔等手上竟握有陛下血书,为何不早示之我寄父!?”
“哼哼,这吕奉先公然和当年一样,看不得别人比他好,这性子也是与以往那般易怒,涓滴不见改进!”李肃见了,心中暗喜,大要却装着可惜的模样,叹道:“诶!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此言果然不假。倘若奉先与我同在董少府麾下,凭奉先的本领,恐怕现在已是名震天下,立名立万,成为董少府辖下一方军阀,统领数万精兵,也是不在话下啊!”
“我看却不必然。但若董少府是得当今陛下血书所诏,前去勤王,清除外戚乱党,那又如何?”李肃却也一笑,悠悠而道。吕布听了不由眼睛一瞪,惊呼唤道:“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