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道:“在朝中任虎贲中郎将一职,听闻贤弟来雒阳匡扶设想,特来拜访。”
“为董公当说客也。”李肃也不再遮讳饰掩,话说到这个份上,该摊牌了。“董公敬慕将军威名,特命我携金玉来献给将军。实不相瞒,赤兔马也是董公坐骑,特赠与将军的。”
吕布大笑作揖道:“好久不见,兄台现在在那边高就?”
吕布听了阿谀,神采都雅很多,一时候也找不到合适的话答复,半响才感喟道:“人各有命,我不遇良主,难以出人头地。”
李肃命摆布退下,取金银珠宝放在吕布面前,“贤弟胡涂了。”
兵卒牵过赤兔马,吕布的眼睛就没有分开过,迈着小碎步走到赤兔身侧,一手死死的抓着马缰,一手冲动的在马背上抚摩,嘴中连身念叨,“好马,好马。”
李肃上马施礼,“贤弟别来无恙。”
李肃一本端庄的放下酒杯,寂然道:“我在朝廷荒唐半生,倒也确切见过很多龙凤。但今时本日,我看这天下间,能成大事者,唯有董卓一人罢了。”
吕布所提的赵夫人,就是赵柔。全天下晓得郭翼名号的人,必定晓得赵柔的存在。一介贩子遗孀,却把郭翼迷的神魂倒置,为她回绝了数次王谢婚事。世人也是一边笑话郭翼没有礼节教养,一边叹他有宋弘遗风。
李肃大惊,仓猝问:“贤弟何出此言?”
“董卓就在面前,贤弟何不投效?”顿了顿,又说:“董卓虽有不轨之举,但对待臣下倒是慷慨风雅。他奖惩清楚,部下能人极多,有了这等背景,何愁不能出人头地?”
“袁绍?!”李肃哑然。
“哦。”吕布神采暗淡了下去,眼神中有愤激之色,仰天长叹道:“我在丁建阳部下做事,实在身不由己。这父子之义,不提也罢。兄台现在在朝中高就,就不要讽刺我了。”
稍后,吕布走到营地门口,满脸笑容的驱逐李肃。
“唉,兄台所言极是。”吕布听了内心也是翻江倒海,这世道可不就是如许么?天下的豪杰豪杰,都是嘴上说着匡君辅国,实际上都是拥兵自重。
不一会,岗哨得了号令让行。李肃驾车走了五里地才看到吕布的驻地,劈面有一辆公车从营地内使出,朝着雒阳的方向而去。
吕布呵呵一笑,奇特道:“我父亲已经离世多年,兄台如何得见?”
他东风满面的环顾四周,享用着兵士们冷傲的神采。自我沉醉了半晌才上马,兴冲冲拉着李肃的手,“兄台赐我龙驹,我该何故为报?”
“来人,备酒。”
吕布淡然一笑,全然没有了刚才那一副走投无路,郁郁不得志的神采,笑着说:“兄台来时,可曾见到袁本初的车驾?”
“哦?”吕布的神采暴露一丝苦涩,但随即又规复开朗的笑容,问道:“兄台本日来访,有何见教?”
翌日,李肃用马车运载着董卓给的黄金白银,牵着赤兔马,前去吕布驻扎的营地。半途中被岗哨拦下,“快去告诉吕将军,有故交来访。”
李肃道:“我不过碌碌之辈,也能当虎贲中郎将,将军若投,必定贵不成言。”
吕布随口道:“我也想啊,可惜没门路啊。”
李肃笑着摆摆手,朗声道:“我为义气而来,那里需求你酬谢甚么。”
“哈哈哈哈!”李肃仰天大笑,讽刺道:“难怪贤弟屈居于丁建阳这等庸碌之辈部下,就贤弟这一番见教,倒是让我开了眼界。贤弟公然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