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冲他摆摆手,双手负在背后,渐渐踱回桌案前,站定,转头说道:“孙子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存亡之地也。’这些事情,本该慎重对待。你对我的决定有所思疑么?”
袁熙不肯意再和他打嘴仗,便道:“那我就交给你了。”
“这你就不消操心了。”
胜利的县令官邸。袁绍随便坐在桌案前,手中的笔没有停,全神灌输看着面前的字。他的神采有些怠倦,因此语速也很慢。
高览身边站着四个他从本来军队带过来的亲信,个小我高马大,一字排开在他身后,杀气腾腾的。
袁熙道:“高将军不也是武夫吗?”
幸亏他们是在帐中说话,不然被老陈皮等人听到了这话,非要杀了他不成。
“麴义就是太咄咄逼人了,如果他循分守己,安放心心当一个先登营统领,那也不会有明天的事情。我很痛心。当初我见到他,不过是个兵痞子,提及来也是明珠蒙尘。我承诺他一起轰轰烈烈打天下,青史留名。现在这承诺算是实现了一半吧。”
高览道:“二公子,这里你就交给我吧,谅这些武夫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走出帐门,顿时徐大眼等三人凑了上来。
袁熙道:“处理了,不过先登营有个要求,要将麴义将军安葬到界桥,就埋在当初布阵迎击白马马队的处所。”
高览长得有点像麴义,也是圆圆的脸,上面长满胡渣,像个刺猬一样。但麴义的眼睛神华内敛,而高览则眼神涣散。加上眉毛倒挂,看上去有点像是诚恳巴交的农夫。他的嘴巴也一向咧开傻笑,这让袁熙感觉这小我是不是脑筋有点题目。
“你能了解为父的苦心吗?”
高览与颜良文丑张郃合称河北四庭柱,脑筋天然是没题目的。
他说着,将手抬起来比划了一下,道:“你想想,现在有多少人跟着我用饭?河北的官吏,各地的豪族,那些世家大族,另有这数万的兵将,我袁绍行差踏错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到时候不但是曹操吕布袁术刘表这些人,哪怕是我本身的部下,都会丢弃我。人就是如许,顺的时候,就如同厨子解牛,所向披靡,到了走顺风路,甚么人甚么事都要和你作对。”
袁熙道:“……了解。”
袁熙踌躇了一下,还是道:“父亲的做法天然有父亲的事理。只是孩儿不睬解,南下争霸,如果有麴义将军帮手,不是更加如虎添翼吗?曹操,吕布,都是一世之枭雄,多一小我多一分助力?如何能自毁长城呢?”
袁熙头疼起来。
袁绍转过甚来。
但是看到高览的时候,他还是出乎料想。
“二公子,到底如何回事?不是说你来掌兵吗?这个高览如何又过来了?现在我们营里氛围很严峻,老陈皮他们在悄悄筹议甚么,但没让我们晓得。”
“如何回事?”
“显奕,事情处理了吗?”
袁绍道:“唉,杀功臣这类事情,不免你想不通。没干系,你还年青,今后天然能明白为父的苦心。现在,先将麴义的丧葬筹办好,今后的事情渐渐计算。过两日,我便要率军合围易京,被麴义这桩事情迟误了好几天,要不是有刘虞旧部和乌桓堵住了公孙瓒北窜的线路,我们就功亏一篑了。现在公孙瓒恪守易京,那边就是他的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