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刘琦说道:“主公存候心吧,末将晓得该如何做了。”
刘琦倒是叹道:“孤晓得如果说了的话会很让孟起难堪,但是孤又晓得,如若孟起真的杀了韩遂百口的话,恐怕会引发城内众归降将士以及家眷的不安,也倒霉于孤的大业,故此本日觍颜向孟起讨情,放了韩遂一家老幼,只诛首恶,不知孟起可愿帮我一把?”
说完以后,韩莹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言,但是她的脸上较着浮出了一丝绝望的神情,眼角有几颗泪珠悄悄滑落。
看着这个熟谙的少女,马超的心莫名的一痛,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日子,那一年是中平四年,他二十一岁,这个少女十九岁,他们的父亲约为兄弟,当年的韩遂对他非常正视,特地让她出来给他们父子倒酒。
当时韩遂府中的男女老幼尽皆慌作一团,全都瑟瑟颤栗不已。
韩莹倒是没有展开眼睛,接口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必?实在自从我父与令尊分裂的那一天起,莹儿就已经死了,待到惊闻我父偷袭右扶风,杀了你满门以后,我更是生不如死,但是我一向盼着有一天,亲身故在你的手上,也好为我父恕罪,你可晓得,我盼这一天已经盼了五年了。”
马超倒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主公说的末将已经明白了,末将满门蒙受韩遂老贼所害,对老贼切齿悔恨,骂他丧芥蒂狂,没有人道,而如果末将也如许做的话,也将变成和老贼一样的丧芥蒂狂,没有人道,以是,末将决定只杀韩遂老贼,以及其他参与搏斗我满门老幼的将领,对于她们的家眷,能够饶了她们,因为在她们的丈夫或儿子死的那一刻,她们的心已经死了,我们再杀不杀她们已经没有了辨别,何必再多此一举,反而给本身带来恶名,同时也停滞了主公大业的生长?”
刘琦顿时神采慎重的对马超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孟起,感谢你。孤能了解你的表情。做出这么一个决定当是多么的艰巨,因为当初先父被蔡瑁害死。孤也是恨不得杀了他的百口。厥后固然蔡氏满门死于逆弟刘琮之手,又何尝不是孤的设法?我都当时真恨不得将蔡氏满门老幼全数灭尽,乃至连一条狗都不肯放过。”
马超在杀了韩放以后,又想着杀掉韩遂的百口老幼,以报韩遂当日灭门之仇,但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便遭到了刘琦的劝止。
刘琦看着马超脸上也有一样的神情,不由再次叹了一口气,悄悄说道:“但是厥后孤看到了蔡瑁之女以及孤的庶母,也就是蔡瑁之妹,但是这时候满腔的恨却俄然消逝一空,因为孤俄然认识到。她们实在也都是不幸人。我那庶母费经心机为蔡氏谋取好处,却不料蔡瑁老贼竟然瞒着她毒死了先父,也就是她的丈夫,她本身本来就悲伤欲绝,却又被逆弟刘琮关进了牢中,最后固然被我放出,却也是羞于活活着上,他杀身亡。”
马超闻言也是浑身悄悄一震,他实在只是想着报仇,倒是向来没有想过女人会有多么庞大的豪情。只是以为她们只是生孩子的东西,只要忠于丈夫就充足了,乃至实在他连本身的亲眷老婆有甚么设法都很少晓得。实在他也不想去管那么多。只不过见主公竟然不吝将家中丑闻都向他一并说出,可见是推心置腹,以是,他也只是悄悄地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