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郭嘉在听到韩烈的口令时,随即起笔在绢帛上记录了下来,然后交给韩烈盖上玺印以后,再交由军中快马信使送出去。
“性如烈火,气吞江山,果有霸王之风。”韩烈盛赞一声,手中斩马刀腾空而下,刀芒如烈焰奔逃,快若彗星袭月,斩在了孙策的镔铁枪上,碰撞出阵阵火星。
留下吕岱率领丹阳郡的兵马,加上建邺典农都尉府即将招募的五千兵马,丹阳的常备军就达到一万二千人,临时明显足以支撑丹阳的防卫军务。
“主公,城外的孙策所部,正在清算行装,看来是筹办撤退了,是否真的让他们安然拜别。”就在韩烈被郭嘉逼迫之际,赶了过来的赵云,总算让韩烈喘了口气。
刀芒落下,孙策手中的枪杆回声而断,战圈内的孙策脚下一个趔趄,顺势滚落而出,堪堪避过了落下的刀芒,但却被刀芒压下的力道所震,在起家之时,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口中喷出。
面对落败,但不弱气势的孙策,收刀喝住战马的韩烈,凝睇了孙策一眼,道:“昔日吾在洛阳承过文台将军的恩典,现在他英年早逝,已然没法了偿,既然你身为其子,吾该当饶你一次,就当是还文台将军之情,而非是你我赌约。你走吧,给你三日时候,三日以后,我雄师必将对丹阳境内的统统仇敌予以毁灭。”
“哼,主公休要蒙混过关。”郭嘉冷着脸,瞪了赵云一眼,道:“子龙将军,汝身为家臣,当尽家臣本分,主公上阵厮杀,汝为何不拦住?”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已然把腰间挂着的古锭刀握在了手中,眺望着韩烈惨笑道:“此战,是我输了,但韩将军如果违背然诺,某也只要搏命一战,决然不会降服。”
“主公脱手倒是句句落到实惠,以孙伯符现在的气力,若获得名分,把这三县的治权,支出掌中可谓易如反掌,远比袁公路任命吴景为丹阳太守,孙贲为丹阳都尉,却不拔一兵一卒要风雅的多啊。”郭嘉也不由为韩烈这番运营而喝采,如此钓饵,不怕孙策不咬。
“好,好,智囊所言,烈定然铭记在心,毫不再犯。”目睹郭嘉灼灼逼人,神采严厉,韩烈只得再三包管。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到了这个时候,赤焰军将士那里还不晓得,是自家主将得胜了,一时疆场上呼喊震天,士气奋发。
而孙策一方,士气则低迷了很多,被孙贲接回军阵的孙策,再次呕出一口鲜血,神采惨白的道:“兄长,对不住了,我败了,但请你信赖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赢返来的。”
而另一边的孙策,率军分开丹阳之际,不测接到韩烈送来的任命文书,以及表举他继任破虏将军一事时,固然他模糊感觉此中有诡计,但想到能够担抢先父的遗志,却还是让他喜极而泣。
“本日之恩,吾必后报。”孙策刚毅的目光看了眼韩烈,回身返回本阵而去。
“智囊攻讦的是,某记下了,还请智囊多多包涵。”面对郭嘉的攻讦,韩烈也只得谦虚接管,连连表达谦虚接管之意。
“主公所虑之事,也恰是嘉所想的,不然某决然不会同意主公放孙策率军分开丹阳,但猛虎毕竟是猛虎,听任自流,绝非功德,主公现在有持节印绶在手,可表举六百石以下官吏,主公既然成心与孙策通好,何不表举其官职,让其承主公之情呢?”郭嘉实在也考虑到,与孙策一方大战的折损,正如他所说,若不是这个启事,他是决然不会同意放孙策率部分开丹阳郡境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