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疑虑,却也应了。”
从脸是否有碍观瞻到大汉是否有人能锻造出陌刀,这话题转的太快,但当事两人不觉,君少忧微微点头,他从不敢藐视前人的聪明,特别是向来被前人贱为奇淫技能的技艺。
就这一项功劳便可足以夸耀后代,如当代道狼籍渐起,有志者不在贫繁华贱,何况贵爵将相宁有种乎,郭嘉本就是心有抱负之心的人,只是这一次看着浑身透着冷冽的男人感遭到的不是彭湃的热血,也不是被挑起的斗志,而是一种他未曾体味过的哀思气愤。
“不必难受。”感受手背上传来的温热,君少忧清算了心中的表情对着郭嘉展颜一笑:“那是曾经我不能弥补的遗憾,现在倒是我必然要做之事。”
郭嘉垂下眼眸握住了那只还紧紧扣着陌刀刀柄的手,那手很冷,亦如方才那笑冷透入心。
郭嘉达到了目标笑容更盛,半晌以后却又将目光落在了那把陌刀之上:“此刀技艺只怕锻造之上会有困难。”
郭嘉又有了扶额的打动,此人论起城府与韬略从不逊他半分,怎地在这类小事上木讷的紧?发笑间却也不再说下去,虽是鸡同鸭讲但得了想要的成果,他自不会再多言,不过……压了压上扬的唇线,郭嘉复又一本端庄的道:“今后在别人面前掩去面庞也好,‘神人’自该不容凡人窥视面貌。”
刚深呼吸过的郭嘉这回叹了气:“兵祸迭起,百姓离乱,现在米粮也都飞涨,金子再贵只怕到时候……”
“这是……当今陛下之物?”郭嘉出自豪门,不过眼力也不比世家后辈差到那里,只是御用之物他没机遇晤过罢了。
已经畏敬到这个境地了么?“那军制改制呢?也一并应了你不成?”
“我不知是如何的国仇家恨令你如此,我既没有经历便也没有资格说甚么,但可惜我此人多话,不说又浑身难受。”
郭嘉想想也是,不试安知不可,便先撩开了这事转而道:“那军制少忧若改,丁建阳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