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张望之时,俄然东城外嘈乱起来,一彪兵马从外杀入,烧起大火,蜀虎帐帐尽数被毁,恰是薛则二将领兵而回。
“都督快看那边!”程武还要再劝,俄然夏侯楙身边的亲兵指着东南边惊呼。
“来人,将薛则、潘遂二将叫来!”夏侯楙顿时传令。
夜凉如水,他干脆来到城上巡查,看着半轮弯月垂垂西沉,一颗心也随之沉下去,四野空旷,一片黢黑,只要点点星光闪动,不见有任何动静。
“快快下城,追击蜀军!”夏侯楙对劲失色,竟要亲身出城追击。
“你二人是何人部下?”夏侯楙看向那两名魏军。
“哈哈哈,好样的!”夏侯楙大喜,忙命人翻开城门驱逐雄师。
“嗯?”夏侯楙神采沉了下来,背动手斜眼看向程武,“你是在质疑本督么?韩瑛与蜀军有不共戴天之仇,莫非还会棍骗本督不成?”
“嗯,说得有理!”夏侯楙这才按捺住心中的打动,想起张苞等几个蜀将,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的确没需求冒险。
薛则大喜道:“都督不愧为天命之人,此乃天灭蜀军,末将愿带兵出城劫粮!”
“都督,千真万确!”一名魏军仓猝答道,“若不是守军抽调一半,部属也没有机遇逃脱,此乃天佑都督得此大功绩啊!”
夏侯楙这才蓦地惊醒,带着亲兵仓猝往西城门逃窜,身后喊杀声越来越大,全部南安城中已经有蜀军攻入出去。幸亏西城门外一向没有蜀军,此时还来不及包抄全城,夏侯楙开城以后,仅带着数百亲兵仓促逃窜。
程武忙道:“韩瑛或许是真,但这动静如果蜀军用心泄漏,便是引蛇出洞之计,现在城中空虚,若蜀军强攻,如何能守?”
“怎,怎会如此?”夏侯楙脚下一软,又差点跌坐在地,幸亏两名亲兵还搀扶着他,没有出丑。
“何……何事,产生了何事?”夏侯楙疼得龇牙咧嘴,肝火冲冲地在亲兵搀扶下爬起来,气得神采乌青。
三人大喜,仓猝去领兵,各带五千精兵来到西城门处,夏侯楙亲身在城下为他们壮行,叮嘱二人谨慎行事。
“薛则二将大胜返来,你看蜀军大营无人戍守,那里另有甚么伏兵?”夏侯楙面现不悦,冷哼一声,传令道:“开城!”
“都督快走,不然来不及了!”程武仓猝催促,喊杀声越来越近,这统统明显都是用计,那些粮草恐怕也是假的。
程武仓猝跑下来,神采深沉:“都督,方才进城的并非薛则,而是蜀军所扮,东城门已破,从速从西城逃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