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方与张特相处日久,此番一同被俘,晓得出息和张特绑在一起,加上张特常日甚有主意,便来向张特请教。张特沉吟半晌,方才叹道:“你我本是乡邻,应召参军,本待杀敌建功,衣锦回籍,何如却被派至边塞,寸功未立,反铸成大错,失关之过,罪莫大焉,若此番助燕王重夺雁门关,就算将功赎罪,燕王不加
“谨慎!”
州泰见夏侯霸落马,仓猝带兵赶了畴昔,弓箭手紧随上前,前一阵箭雨射向还待转马转头的丘目亮,将其远远逼开。
“你是说……”张特吃了一惊,赶紧愣住,明白乃是魏军细作进关了,从速靠近门口谛听一阵,见内里没有动静,这才问道:“他们找你何事?”
一真短促刺耳的摩擦声刺啦啦响过,将丘目亮的守势引开,固然堪堪避过险境,头盔却被打落在地上,披头披发。
夏侯霸顾不得伤势,命人将张苞在雁门关内之事告诉曹宇,很明显雁门关失守与蜀军有着莫大的干系。
“我不能决计,故来相问,我与将军早就休戚与关,只听将军一言!”
曹宇也没想到刘封会和鲜卑人沆瀣一气,如此一来刘封身败名裂,想至此处,曹宇的心中略微均衡了一点,反而有些光荣起来。
旬日以后,曹宇率雄师至雁门,将大营扎在阴馆,此时盂县的粮草也已备齐,曹宇命人将夏侯霸、曹泰部曲调至中军,与众将商讨取关之事。
夏侯霸左膀受伤,州泰带领兵士将其从泥泞中救回,魏军撤回寿阳谨慎戍守。
“张特、乐方二将被人取了关隘,雁门守军本有一万人马,迫降者定然很多,不如派细作入关,联络关中旧兵,里应外合,或可成事。”
曹泰听闻夏侯霸受伤之事,知鲜卑将士英勇,也不敢轻举妄动,每日巡查做好摆设,与寿阳互通动静联袂谨防,鲜卑兵马仿佛也并无出城之意,倒让曹泰等人放心很多。
和曹泰一样心机的不但他一人,夏侯霸英勇军中第一,现在连他都败下阵来,其别人更没这个胆量,顿时一筹莫展。
“嘟嘟嘟!”正在张特感慨之际,俄然房门轻响,他起家开门,见来的是乐方,将其让进屋内,问道:“白日练习告急,你不早些歇息,莫非有事?”
诸将领命,各自去办,曹宇又命人前去盂县查验粮草,粮草乃全军命脉,他第一次领兵,万不能有所差池。
愣神间,身后的州泰孔殷大呼,夏侯霸听得脑后生风,晓得丘目亮攻来,一时没法闪避,干脆从顿时滑落。
“好,便依此计而行!”曹宇见两位参军尽皆同意,便道:“此事便交于伯益,可于军中遴选邃密之人进城,商定信号,其他诸将相互共同,筹办攻城之事,若内应之事半月不果,便派兵攻城。”
张特方才用过军饭回至营内,迫不及待地抽出腰间新配发的陌刀,泛着寒光的刀刃印出窗外半边月影,完美的弧度和趁手的刀把让他爱不释手。
丘目亮见魏军赶来,在关下不敢私行分开,只好打马而回,夏侯霸的英勇也获得他的尊敬,并不一心想要杀他。
“取雁门孔殷难下,伯益之计不防一试,或可见奇功。”王昶随即答道。
“贼将休要伤人!”
“所幸鲜卑未曾出关南下,并州百姓免于涂炭。”王昶见雄师已至,心中的担忧一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