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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大杀一阵,各自退回,王平调集众将议事,未几时探马回报,方才的救兵是从樊城而来。
亲兵接过来递给王平,王平看罢面露忧色,又递给马良:“太好了,关将军已然派出救兵北上,由关兴领兵。”
那一边赵统和文鸯也不晓得杀了多久,两人都浑身大汗,盔缨狼藉,见鸣金出兵,也各自停手,退回本阵,都有惺惺相惜之感。
“燕王交战南北,丞相主持政事,虽不敢妄言海清河晏,却也是百姓相和,民生安乐,大汉乱世有望矣。”望着两旁拱手作揖的百姓,少年充满了感慨,他恰是霍峻之子霍戈,春耕以后,在赵云的指导之下,在殿前讨了个督粮官之职,运送粮草前去上庸。
这令狐浚是太原人,弘农太守令狐邵之侄,抚军将军王凌的外甥,曾为曹爽府长史,因曹爽回籍守孝,便被派到南阳来。
“贤侄远道而来,且先入城商讨军情。”文钦本来和王凌的干系不错,在王凌家中经常遇见令狐浚,都非常熟谙。
“非也!”马良点头道,“丞相委派我到上庸,就有取南阳之意,文钦数败,又有救兵至此,定不会再等闲出战,想据城而守,与我相持,或待我兵粮不敷,或等司马懿来主持大局。”
令狐浚抱拳道:“小子在樊城探知蜀军犯境,早就想来助将军,只因族弟不在城中,无人主持大事,故而迟延至今,还好来得不晚。”
“报――”正在此时,有标兵前来,呈上一封密信,“襄阳有密信送到。”
“文钦虽无谋,却非常英勇,魏军死力而战,恐难再进,该如何是好?”这一次仓促进兵,保卫战打成了打击战,实在有些出乎料想,王平也不晓得下一步该如何摆设了。
吴班问道:“以智囊之见,莫非我们要在此处与之对峙么?”
“唔……”马良一遍看动手札,一边缓缓点头,半晌以后昂首言道:“现在襄阳发来援兵,吾正有一计,可叫我军稳足于南阳,与司马周旋。”
听到司马懿的名字,王平眉头紧皱:“司马长于用兵,若其到了南阳,恐难如此顺利,当早图东进之计。”
文钦见蜀兵收军归寨,才放松下来,这一次誓死反击,固然逼退敌军,但本技艺下兵马丧失却更多,各处尸首,血流成河,放眼望去,尽是魏军兵甲。
众军士见文钦拍马而出,一个个士气大增,都同心死战,正面冲来的吴班被暴怒的文钦数枪逼退,非常震惊。
王平忙问道:“计将安出?”
连番交兵,文钦也熟谙到了敌手的强大,喟然道:“蜀军精锐,又兵法纯熟,不成孔殷而下,还需从长计议。”
每一个百姓和客商都清楚,在数十年烽火当中,能得来如此安宁的糊口是何其不易,如果不是这些汉军庇护,能够都是妻离子散,流浪四方。
“文将军休慌,我来助你!”正惶恐之间,却听一人朗声大喝,文钦虽未看清来人,却心中大定,持续向前掩杀。
“也好,”马良点头道,“此去我恰好也需求人手,一百精兵足矣。”
抢先一员年青将领策马而行,银盔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俊朗的面庞,严峻而又等候的神采,微微抿起的嘴唇透着一股刚毅。
魏军听到救兵达到,更是气势如虹,将过河的蜀军逼得节节后退,此时劈面响起鸣金之声,蜀军闻声,纷繁上桥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