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封微微点头,沉吟半晌,看向徐陵,“子琼,你看此动静是否可靠?”徐陵皱眉道:“十有八九是真,曹宇领雄师来此,已有近旬日,随军粮草料也未几,昨日多了魏军大寨,并无多少粮草,想必是催粮前来布施。”
“计将安出?”曹宇看着郭奕,眼中并无多少忧色,多次和刘封比武,他晓得对方不但诡道辈出,防备方面更是滴水不漏,普通的战略,很难凑效。
咚咚咚――
“死伤三百多人,令狐宇副将赵欣被杀!”中军帐中火光摇摆,徐陵盘点完人马,前来陈述。
“此事也不能……”
当夜二更时分,入夜如墨,只听到司水哗啦啦的水流声,夜风吼怒,仿佛是在为白日丧命的兵士哭号,北岸之上一片阴沉。
“那……要等他来战?”张苞一瞪眼,有些不平气,“昨日一场大战,士气正盛,不是该趁胜追击?”
“可惜蜀军长于结阵,十余座营寨安设伏贴,没法深切,只杀了一员小校!”夏侯霸转头,看到那一团火光正盛,但蜀军已经集合起来,又在司水边上,应当很快就会被毁灭。
徐陵点头道:“张将军不必性急,魏军精锐尚存,若搏命而战,胜负难料,还需从长计议。”
“骄兵必败……”曹宇皱眉沉吟,半晌以后,握紧了拳头,点头道,“如此也好,不过此去劫营,不成粗心,还需兵分前后,一旦入彀,也好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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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先前用兵,最善偷袭,袭营恐难凑效。”话未说完,曹宇便打断了郭奕,微微点头。
夏侯霸脸上却无半分忧色,暗叹一声,带着兵马没入暗中当中,粉碎一座大营,对蜀军来讲并无影响,关头还要在大战上取得胜利,才气稳定军心。
高翔点头道:“末将亲身鞠问再三,那细作本是前路哨探,昨夜刚到此处,只因魏军白日大败撤退,他们还不知动静,故而被抓住。”
“大哥……”张苞两步来到案几跟前,瞪着愁眉不展的刘封。
“撤,放火!”
后营中鼓声高文,火把亮起,蜀军慌乱中各自结阵,夏侯霸现在已经领兵杀到中军,挑开营帐,见一员将领正在慌乱披甲,纵顿时前一枪将其刺死。
“仲权,如何?”远处策应的曹泰见夏侯霸退返来,松了一口气。
一队一队兵马在夜色保护之下悄悄靠近蜀军大营,吼怒风声袒护了他们的脚步声,抢先一人来至数百步以外,看到营门外摇摆的火把,抬手向前一挥,兵士们纷繁上马。
“哼,不管如何,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曹泰冷哼一声,上马调转马头,“我们先归去交令,杀杀蜀军锐气也好!”
“哦?”刘封闻言豁然起家,盯着高翔:“动静可精确?”
“此战吃了大亏的是曹宇,我们不必焦急,”刘封临时放下偷袭之事,心中豁然开畅,“固然被他偷营胜利,却不过外相罢了,曹宇想要奋发士气,还需与我大战一场,他比我们更想求战!”
“报――”刘封还未开口,却见高翔快步而进,一脸忧色,“殿下,方才标兵来报,在霍山抓到魏军细作,晋阳的粮草明日要运到了!”
“如此也好!”曹宇左思右想,并无战略,传令道:“来人,传夏侯霸、曹泰前来听令!”
“是末将戍守不力,安排不周,非末将愿一力承担!”令狐宇还从未见刘封如此忧愁,仓猝再次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