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之地,孤军深切,乃是险中求胜,不如将其调回南阳来,”沉默半晌,关羽拂须言道,“有子益在身边,还能放心些。”
诸葛亮却不置可否,仍然说道:“此星来源古怪,仿佛横空出世,不在北斗之列,二十八宿更是无从归属,轨迹难循,曾一度导致天象混乱,无从查起,却日渐锋芒,昆仑先师震惊,命其为曜日星。”
关羽神采微动,言道:“唉,当年若非某急于求成,反失荆州,贻误战机,便能早取雍、凉,大哥也能亲至长安,以遂夙愿……”
关羽凤目大睁,不由昂首看向屋外,却见阴雨连天,天空灰蒙蒙一片,底子看不到任何东西。
“既然是镇山之宝,恐难等闲借出,要不我随你一同前去,”关羽转头道,“昔年南阳之时,我与武当一名道长了解……”
“不成如此,”诸葛亮仍然点头,缓缓说道,“吾此次定下中原大计,河东之兵不成或缺,非子益不能担此大任,可否篡夺洛阳,全在此处,且东吴已经出兵徐州,再调兵遣将,必将拖延日月,错失良机!”
诸葛亮靠着椅背,仿佛在回想旧事,摇着羽扇的手臂也停了下来,“厥后才知,此所谓盛极必衰,阴阳交传之象,只是如此天象,实难设想将星竟会陨落!”
“二将军莫急,此去南阳,吾当亲身去一趟武当山,求取镇山之宝七星灯,”诸葛亮的眼神清澈而又沉着,涓滴看不到颠簸,安静说道,“此物能够防万一!”
诸葛亮当时正值少年,武当山又在南阳之北,间隔隆中并不算太远,他能慕名前去肄业问道,也是在道理当中。。“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难违,你我不成强求,”诸葛亮的表情和关羽也有不异之处,毕竟刘封还是本身的半子,他们都不想看到本身的掌上明珠年青守寡,强自笑道,“汉家气数如何,就看此一战结局
“子益南征北伐,都出人料想,现在又深切并州,搅乱河东,年青一辈,安天下者,便只要他扛鼎而为了。”
“天意难测!”诸葛亮缓缓点头,双目微微眯起,星象奇特,本就难测,统统都只是猜测罢了,那里能想到防患之法?
蓦地一股冷风和着细雨的潮润吹进房门,两人的须发袍服飞扬起伏,各自相视无言,一人目光忧愁,一人眼神震惊,氛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我岂不知将军便是河东解夫君?”诸葛亮微微一笑,却还是点头道,“你我二人之间,便不消子虚遁词,以将军现在的年纪,千里疾行,纵使能到河东,又有何用?”
“但是……”关羽微微一怔,丹凤眼微微眯起,再次展开的时候闪过一道寒光,“不如某亲身前去河东一趟。”
见诸葛亮昂首,关羽又说了一句:“孔明莫忘了关某的出身!”
“所为何事?”关羽灰白的卧蚕眉蓦地一跳,紧盯着诸葛亮,他晓得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毫不会再信口开河,更何况是睿智深谋的诸葛?
“此事不劳二将军挂怀了,”诸葛亮抬手打断了关羽,笑道,“云长有所不知,吾暮年游学,曾在武当山问道三年,也算很有渊源。”
“该如何破解?”停顿半晌以后,关羽重新坐了下来,缓缓说道。
“昔日将军在襄阳之时,水淹七军,进逼樊城,威震中原,当时将星灿烂,穿透苍穹,袒护群星,隐然超出紫微帝星之光,吾与先帝尝于成都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