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回身关上房门,上前两步说道:“父亲,女儿固然不懂事,但我不管你魏臣还是汉臣,但若不受重用,到处被人架空,如履薄冰,又为何要替他卖力?”
向文鸳使了个眼色,文鸯推开房门,迈步而入,见文钦正坐在床沿上,胸口不竭起伏着,被子扔了一地,帐幔被撕扯得乱七八糟。
文鸯闻言,重新昂首来,目光熠熠,握拳道:“恰是如此,待我将来建功立业,兴复汉室,方知本日择主不差,也好安慰家父之心。”
有文钦。
谋反之罪,按律该当正法,除了魏讽被当场诛杀以外,其他连累之人尽皆下狱,曹操回许昌以后,统统人都被正法,唯有文钦,念及他是老部将文稷之子而赦免。此次事件当中,文钦另有向汉之心,但死里逃生以后,才晓得曹家手腕之狠辣,也感念曹操漂亮,发誓以效死命,跟着曹操同一中原,北方局势逐步稳定以后,文钦便觉大事已定,仅存的一丝汉室臣子之
“公子,将军他醒来了,”就在此时,一名女兵急仓促而来,恰是文鸳的亲兵,向姜维草草见礼,孔殷道,“公子,大蜜斯被将军赶出了房门,正活力呢,你快去看看!”
义,不忠不孝?”
“混账!”文钦闻言大怒,涨红了脸指着文鸳,“你一个女儿家,舞刀弄枪,本就不成体统,现在还敢妄议国事,真是反了天了!”
“父亲……”
“罢了,你们都出去吧,容某三思!”很久的沉默以后,文钦长长叹了一口气,有力地摆摆手。文鸳也晓得刚才犯了文钦的忌讳,但提起母亲,眼泪倒是扑簌簌而下,低着头沉默开门退出,文鸯跪了半晌,见文钦只是低头不语,也只好无声退出房门。
但曹丕担当大统以后,大汉便不复存在,文钦偶尔也有感慨,也只是心中想想罢了,此番旧事再提,想起的不但是赵氏之事,另有他本来深埋于内心深处的汉臣之心。
“恰是!”文鸯点头道,“司马懿在朝中、军中培养亲信,却多家父多有防备,此番来南阳,更是如此,兵马尽皆由他批示,盖因家父也是三世老臣,司马懿不敢等闲摸索。”
“快走!”文鸳豁然起家,抢先冲向文钦地点的后院。
文鸳娇哼一声,脚下微微一跺,转畴昔坐在八仙桌旁冷着脸也不说话了,若不是心中惭愧,她早就夺门而去了。
丧命。
“好一个不忠不孝!”文鸳俄然嘲笑一声,脸颊上泪水无声滚落,微侧着脸盯着文钦,嗤然道,“你只记得武帝赦免了你的罪恶,莫非忘了母亲是如何死的了吗?”
“滚,都给我滚,”文钦的吼怒声从后院传出来,“老子养的都是白眼狼,吃里扒外,愧对祖上啊!”
现在文鸳俄然说出赵氏,文钦只感觉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曹操活着之时,尚奉养献帝,朝堂礼节未废,为大汉丞相,虽有撍越之嫌,大师毕竟还是汉臣。
此事固然是文钦心中之痛,但也是因本身而起,懊悔之余,不免感觉惭愧尴尬,也为了不让朝廷起疑,赵氏之事在家中制止任何人提起,成了贰心中最深处的痛苦。
文鸯收支院中,看到文鸳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自尴尬,面含喜色,几次想要开口辩驳,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是他们兄妹不对在先。
姜维看了一眼文鸯,言道:“事已至此,已无退路,你我两家本为世交,现在也能重归于好,殿下三年前就赞你之勇,此番能到马将军处学艺,今后必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