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钦有五万精兵,怎会被擒?”
“迁都?”司马懿眉毛跳动,眯缝着眼睛沉声道,“何故?”
“诸葛孔明,真是好战略!”司马懿面沉似水,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咬牙道,“两军交兵,阵前厮杀,文钦竟如此胡涂,让一个女子领兵出战,成何体统?”“父亲,眼下穰县有失,还需早做防备才是!”司马师的神采更加阴沉,对文钦一家更是恨到了顶点,沉声道,“那文钦先帝之时便有谋反之图,现在公然成了祸害,可马上上书,叫人查抄文家,夷灭三族!
值此危急之时,谁也没有想着该如何击退蜀军,朝中大臣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迁都,有主张去许昌的,那是武帝起家之地,曹家的根底深厚,自能悠长运营。
“如此说来,并州之兵,已然无用?”司马懿的目光变得锋利而又阴沉,这一刻,他真正认识到了魏军局面的伤害,心中愈发沉重起来。
“河东丢了?”
“钟太傅闻讯吐血昏迷,至今不省人事,朝中无人主持大局,陛下已命我等向大将军、曹将军送信,三位在火线不能脱身,请就决迁都之事!”
来的人是一名小黄门,司马懿在宫中也多次见他,倒也面善,那人仓促而进,手持令旗尖声大喊道:“报大司马,大事不好了,朝中正在群情迁都之事,请大司马决计。”
“是!”世人固然心中震惊非常,但现在就在火线,不容用心。
“回将军,阴县守将于半月前换了姜维,据逃返来的兵士回报,因为文将军之子被抓入阴县,文将军躁怒入彀,被蜀军偷袭了后军,并且,并且……”
王基忍不住言道:“若欲迁都,捐弃宗庙,恐百姓轰动,天下为之震惊,要想再安宁民气,非一时之事,分开洛阳,乃动国本,只怕会乱了王气。”
“并且姜维和文将军之女早有婚约,两军交兵之前,文将军之女多次到阴县城下搦战,与姜维暗通情素,有人说文将军已经……”
“大将军安在?”司马懿暗自握拳,现在他倒真有些悔怨,如果本身当初选的是并州,局面会不会好一些?
“何事?”
“报――”众将才筹办分开府衙,俄然又有人告进,这一次倒是军中哨探,世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有主张去河北的,毕竟许昌太靠近南阳,现在南阳局势危急,一样不平安,中原战事已起,怎能让天子置于火线之地?
传令兵领命而去,司马懿也斥逐了世人,坐在堂上凝睇着空荡荡的屋角,久久不语,神采不时变更着,谁也不晓得他现在在想些甚么。
河东失守,意味着和洛阳便只要一河之隔,试问朝中大臣怎敢放心在洛阳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