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竟然是你!”赵广半张着嘴巴,这时候倒真看出了关索的脸孔,错愕当中,上前就是一拳,“到了河东,也不来和兄弟们吃酒,还摆个擂台,你这是搞甚么鬼?”
“来就来,谁怕谁啊!”
“走,去我那,热水多得是!”张苞嘿嘿一笑,拉着关索的手臂,两人又勾肩搭背后走向张苞的临时居处去了。
“夏侯楙?”刘封一阵错愕,想不到竟会是此人留守洛阳,再次问道,“肯定动静不会有错?”
张苞微微点头,两人联袂走向城门口,围观者都莫名其妙,为何摆擂之人转眼间就和张苞如此靠近,仿佛还是熟人?
“兴国,你方才说是受命来庇护大哥,莫非我们几个还不敷吗?”张苞响起刚才关索的话,略有不满。
“圣旨已下,不会有错!”刘封一怔,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该不会是这驸马爷真要兑现媒介了?”
“倒是的谁啊?”赵广惊诧,瞪着眼睛看向上面,却一时看不清楚。
徐陵缓缓说道:“是前朝驸马,现在魏国的国丈,夏侯楙!”
来的人恰是被关羽派来的三子关索,刚才见到破军枪法的招式,刘封便心中有了计算,再想起此人还会说隧道的河东,便猜到是他。
铛铛当——
“哈哈哈——”另一个粗暴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两人同时大笑起来,还传出砰砰的闷响,仿佛是捶击胸口的声音。
“行了,兴国既然来了,话旧的时候多的是,快进城吧!”刘封转头看了一眼被堵在城外淋雨的百姓,带着大师分开了城门口。
“殿下,洛阳的细作方才送来动静,”正等待的时候,徐陵从内里走出去,脚上也被雨水打湿了,“曹魏已经议定迁都,决定退到邺城去!”
几人在长安的时候本就非常熟谙,自从北伐以后,都是长时候未见,倍感亲热,城门下一阵酬酢,说个没完没了。
“是一个老敌手,”徐陵嘴角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绝对猜不到。”
“嗯?你敢说我?是不是几年不见,烧了经验的原因?”张苞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
关索看着赵广等人,也有冲动之色,搔了搔脑袋,干笑道:
“还不平气?来来来,我们再打一场!”
轰——
“嘿嘿,我此来并无军命,见你们恰好取了安邑,又想尝尝继业的技艺如何了,便想了这么个别例,如果好好找他比武,他也不会尽力脱手。”
“这你可就错了,”赵广笑道,“你不晓得继业每天在军中找人比武,别人都被他打怕了,没人理睬,帮手痒呢,你来了,他定会出尽力!”
“你怎的来了河东?”张苞双手抓着那人的肩膀,又拍又叫,“成都一别,很多年不见,比我都高了,技艺也大有长进啊!”
“我晓得是谁了,随我去驱逐!”刘封神采微动,点头发笑,这小子竟用这类体例来到河东,真是出人料想。
刘封回到府衙当中,命人筹办酒宴,固然不晓得关羽和诸葛亮为甚么会派关索到河东来,但添了一员大将,又是兄弟旧友相逢,总归是件值得道贺之事。
“我也去,等等!”赵广不甘掉队,也快步跟了上去。
震耳的金铁交鸣声令人耳膜发麻,那漫天的枪影在张苞悍然刺出一枪以后,刹时消逝了大半,麋集的雨帘因为微弱的力量而向外扩大,两人的枪影当中,雨珠也难以渗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