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冤枉啊!”被刘辩胶葛,张胡冤枉的脸都变绿了,苦着脸说道:“小人真是住在雍门西的好人家,老爷,您瞧,这是进宫的腰牌。”
停下驴车,车夫把刘辩重新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见刘辩一身水渍,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的一片焦黑,一时辨不清他的身份,有些怯怯的问道:“敢问这位……?”
“你公然没有胡说,去吧!”听完张胡的论述,刘辩一只手捏着下巴,另一只手朝张胡摆了摆,让他快些分开。
刘辩年事尚小,说话时嗓音还略有些尖细,那霸道的态度倒是真有点像常日宫内寺人对待杂役的态度。更巧的是,他瞎蒙误撞,还真让他给蒙对了,这车夫算上本日才是第三次进宫。
走到张胡面前,刘辩歪着头,把他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阴阳怪气的问道:“如此大冷的天,你竟能冒出一头汗,想必然是贼人!因老爷查问的细了,心中作虚!”
他才刚从刘辩身边走过,刘辩就扭过甚向他喊了一声:“站住!”
当张胡与刘辩擦身而过的时候,刘辩蓦地纵身上前,一手勾着张胡的颈子,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拖起他就要朝阴暗的角落走。
嘴被捂住,完整没有想到会被攻击的张胡,惊骇的睁圆了眼睛,在收回一阵“唔唔”惊叫的环境下,两腿冒死的踢腾着,被拖到了路边的树丛里。
说着话,张胡从腰间拿出一个小木牌递给刘辩。
“回军爷话!”见军官拦住来路,刘辩赶紧上前,微微躬着身子,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从腰间解下腰牌,双手递到军官面前说道:“小人是老张头的孙子,小人祖父如本年老行痹,做不得拉夜香的差使,呈报少府以后,这差使便交给了小人打理。军爷您看,这是进宫的腰牌。”
从刘辩手中接过木质腰牌,军官细心的看了看,随后又把刘辩重新打量了一遍,这才点了点头,一手捏着那块腰牌围着夜香车转了一圈,怪里怪气的向刘辩问道:“这车里可否都是夜香?”
把张胡的尸身丢在地上,看着平平趴着的张胡,刘辩悄悄的叹了一声,低声道:“老伯,莫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时运不济。在此性命如同草芥普通卑贱的年代,我如果想要活下去,也只能杀了像你这类无辜的人!”
躬着身子说话的时候,张胡的眼睛却在偷偷的瞟着挡在面前的刘辩,眼神中也透露着一丝不安。凡是一个在宫中做事的杂役,就没有不怕寺人的,虽说面前站着的只是个小黄门,可他如果在背后说些好话,一个拉夜香的车夫也是吃罪不起。张胡不敢获咎刘辩,乖乖的答复着他提的题目。
在夜香车的尾部,另有两只空桶没有装上夜香。刘辩屏着呼吸,双手抠着夜香桶,用力的把一旁装满了夜香的桶往外拽了拽,又把那两只空桶塞到驴车的最中间,揭开此中一只桶的桶盖,对唐姬说道:“要委曲你在这里藏一会了。”
弄清了出皇宫以后该从那里分开洛阳城,又搞清楚了车夫进宫的时候,刘辩已是获得了他想要的统统讯息。
整桶的夜香味道很重,刘辩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翻开桶盖,只靠着用嘴呼吸。即便如此,他还是被熏的两眼睁不开、呼吸道一阵阵的难受。
“我不会让你死的!只是你要受点委曲罢了。”刘辩从地上捡起他刚才从张胡尸身上扒下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着,一边对唐姬这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