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哪来?”
袁绍身披铠甲,内里挂上大红战袍,威风抖擞,边幅不凡,虽年近中旬,却显得英姿勃发,不让少年。只是身材略微有些发福了,滚圆的肚皮将戎服向外顶出一道弧线,惹人耳目。
一行三人绕太长廊,走入离水池不远的望心亭中,看向那一边园地当中主动练武的袁家兵士。
蔡邕早就晓得援兵要来,早已给张南将军安排酒菜,拂尘洗尘。
蔡邕面露难色,说道:“小女身材抱恙,不能见客,请多包涵。”
蔡邕起步要走,又被张南拦了下来,说道:“如何你不高兴?你是不是觉地我们做的有些过分了?”
此前,袁绍刚从韩馥手中接过冀州牧的印绶,获得了冀州大量的军马和粮草,进一步扩大了武备。
张南也看出了蔡邕的疑虑,拍着胸脯说道:“有我们在这里,老爷子能够放一百二十个心,甚么卫家?包管他们有来无回!”
“鄙人不敢。”蔡邕战战兢兢得说着,打了一个寒噤,方才想起叶飞临走前跟他说过的话:将袁家的兵马带进家门即是引狼入室,但是此时悔怨已经来不及了,怎能不唉声感喟也哉呢?
“蔡中郎,意欲何往?”
酒酣之际,张南看向蔡邕:“久闻你家蜜斯琴技不凡,何不献上一曲?”
叶飞说道:“我传闻袁盟主已经将蔡文姬纳为儿媳,只在重阳节前就要结婚,结为亲家,现在亲家有难,身为盟主,岂能坐视不睬?”
蔡邕点头道:“有你们这句话,老朽也就放心了。”言罢,蔡邕绕过一边,往书房去了,张南归去持续海吃胡喝,趁便和兵士们践踏一下这些蔡家的女仆。
审配、郭图向来不平许攸,听罢许攸此言,不约而同文官对列中走出,异口同声说道:“现在情势告急,十八路诸侯被困虎牢关下,停顿不得,主公岂能因小儿之事而用心旁骛呢?”
袁绍说道:“你们说的也有事理,我该听谁的呢?”
“张将军,你们在这里玩,我归去看会书。哎……”
进地袁绍账内,叶飞左顾右盼,好大的阵容啊,文武百官摆列两侧,劈面相望。偌大的议事厅站满了人,人才济济一堂,摩肩接踵。
“哦……蔡大人就是河东上蔡府的蔡邕,官拜左中郎的便是。你们从速让开,迟误了大事,你们担负得起吗?”叶飞虎目一瞪,不怒自威。
张南随行一百多人,分坐十几桌,各个举杯痛饮,大快朵颐,场面热烈不凡。蔡邕陪坐吃酒,显得谨慎翼翼。
“许攸,何故姗姗来迟?”
“我是蔡大人派来的信使,有首要函件交给你们家主公。”叶飞作揖。
次日凌晨,朝阳缓缓升起,瑾儿背上的刀伤渐可,文姬就带着她出来晒晒太阳,叶飞随行。
“甚么蔡大人?”
叶飞星夜兼程直至冀州城下,看那城墙坚毅如同通途横空。城下保护分两边站立,刀枪剑戟,防备森森。
“好,就按张儁乂将军的意义办。”袁绍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持续道:“连日交战,我也累了,没别的事,都退了。”
叶飞跟从中年文士进城,内心也在暗自揣摩此人到底是谁?两边军士全部武装,个个手拿长戟大槊,威武不凡,这些都是练习有素的正规军队,比起庄客、仆人之流,不在一个层次。
叶飞牵着马走进城门之时,两边长戟齐出叠成交叉状,封闭了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