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翔一扬手:“本将想晓得,他甚么时候能醒来?”
“晓得了!赵叔!”魏延直接向赵翔告别而去。
徐丰将还坐在地上的夫人扶起,轻声道:“少君,给弟弟筹办一套被褥吧。”
“能奉告赵叔,为甚么吗?”
他压住心中的情感,板着一张脸对徐盛道:“明日凌晨,你随我一同去血魂军的大营中一趟。”
明天瞥见赵翔对魏延的安排,徐丰终究下定决计。将徐盛送到血魂军中。
“走!”赵翔将马头一扭:“去医官处。”
跟从在步队中的张郃立即打马出列:“末将在!”
方才开春,寒冬的肃杀之意仍未散去。
“臣下有一弟,名盛。自小便不听话,性子也是放荡不羁。臣下但愿能让他也能进血魂军磨练一番!恳请主公应允!”
徐丰神采一变,佯怒道:“徐盛!”
徐丰听完赵翔的话语倒是满脸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丰写完最后一字,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笑了笑说道:“给家里写的,让老太太带着家里的人都搬过来。”
“吁……”赵翔停下战马,将视野投向远方的地平线上。
医官处,典韦魁伟的体型几近将一张病床塞满。
赵翔微微点头:“本将晓得了。”
但以徐盛的放荡性子,总这么玩下去也不是事。
赵翔哈哈一笑,悄悄拍了拍魏延的脑袋:“善!魏延听令。”
因为地理启事,常山这边倒是不缺战马。大部分常山本地人都会骑马。
徐盛一愣,旋即问道:“为甚么?”
赵翔嘴角挂起一缕笑意:“琅琊虽好,可这常山也不错。文东以为呢?”
一滴藐小的雪花落在脸颊上立即熔化,只带给他一丝沁凉。
“典韦如何了?”
赵翔身穿将甲,披着一张血红大氅。在常山的郊野飞奔。
那少年刹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非常不甘心的来到徐丰身前施礼:“兄长。”
只是从宛城跟从赵翔交战至此的那几百名老兵都是南人,大半都不会骑马。
徐丰又是思虑半晌,终究狠狠一顿脚。对赵翔拱手道:“主公,臣下有一事相求。”
赵翔拉起魏延,拍了拍他膝盖上的灰尘。
徐丰视线低垂下去,很久,他果断的声音才在房中响起:“今后以后,只要常山徐家,再无琅琊徐家!”
“命人好好照看一下这个孩子,玉不琢,不成器。”
身为常山总医官的徐丰内心倒是深知血魂军的阵亡系数有多大,以是一向回绝。
医官徐丰上前开口:“主公,那一日典将军失血实在太多。身上的箭创更是多达四十六处,若不是典将军身材结实。只怕也难逃一死。”
魏延赶快半跪在地拱手道:“魏延在!”
他的身后,则是几百名常山血魂军新近练习的骑军。
张郃嘴角挂起一丝阴笑:“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