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主公沉着,是我等打动了。”李定国拱手报歉,叹服于张元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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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放大言时,眭固竟当着两军几千号士卒的面,抓起一颗煮好的心脏,狂啃起来,气势的确放肆之极。
张元思路飞转,绞尽脑汁,一时却苦无战略。
并州有五郡国,上党郡国乃其州最南面一国,北接司州,西连翼州,东临大海,地理位置非常首要。
李定国道:“主公放心吧,新兵皆意练习结束,正可谓主公建功立业。”
半晌后,城门竟然翻开,放了信使入内。
城头之上,脸孔狰狞的眭固,正盘坐在案前,大碗喝着酒,大口吃着肉。
信使那无头的尸身,脖颈喷涌着鲜血,轰然倒地。
张元心中也肝火狂燃,拳头紧紧相握,却强行压抑住肝火,安闲而退。
“是信使,是我们的信使!”李定国认出了那尸身的穿戴,惊怒的叫道。
“你……你……”信使即惊又怕,一时不知所已。
城外处,张元正悄悄的等待,他已筹办好眭固鄙视太守的文令,把他的信使摈除出来,然后他便能够先礼后兵,想体例用武力攻陷壶关。
樊梨花和花梨花二将固然武力不弱,但智谋却有限,又能想到甚么万全之策。
那一颗颗肉球,竟然是人的心脏。
眭固舔了舔嘴角,甩手将那颗心脏扔进了热水沸腾的锅中,再将刀锋在尸身的身上擦洁净,大喝道:“把尸身给老子吊起来,我要给张元那纨绔一个上马威。”
张元身形微微一震,本来神采安静的脸庞,顿时阴沉下来,马鞭紧攥,骨节咯咯作响,鹰目中肝火燃烧而起。
张元一席话,令李定国三人沉默了。
现在壶关城南门一线,已是旗号飞舞,刀枪林立,千余叛军严阵以待,一面“眭”字大旗,在城头耀武扬威的飞舞。
众将气愤难当,皆慷慨请战,三千张家军将士们也无不气愤,热血沸动,战意爆涨。
是日午后,张元率三千张家军,进抵壶关以南,离城五里安营扎寨。
这大帐中,独一称得上有智谋的,也就是张元和李定国两人了。
“传闻中,眭固爱好吃民气,畴前觉得只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这厮竟然真的吃民气!”李定国气愤之余,看着狂啃心脏的放肆之敌,模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沉默好久的李定国,却俄然眼眸一亮,腾的跳了起来,镇静道:“主公,末将倒是有一计,或答应以不废吹灰之力,就攻陷壶关城。”
张元一摆手表示他们先坐下,待他们情感稍稍沉着,方轻叹一声道:“你们觉得我不想宰了那厮么,但你们别忘了,我们手中只要三千兵马,守城的叛军却有一千,就算我们的军队更精锐,能强行破城,到最后也必然丧失惨痛,以后又拿甚么去对于臧霸的泰山军主力?”
城头上,眭固却已抹洁净嘴角的肉糜,手中大刀居高临下,指向百步外的张元,狂傲非常道:“张元,你那死鬼老爹活着时,都不敢介入我的地盘,你一个纨绔废料,竟然想当我们的太守,真是笑掉人大牙。你见机的话就快给老子滚,不然老子雄师杀出城去,定把你小子的心也挖出来,给老子下酒吃。”
大帐中,再次堕入了沉默。
“末将服从”
号令一出,众将无不色变,惊奇的望向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