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要做甚么,这里但是中军大帐,你也敢胡来。”樊梨花顿时脸畔飞晕,娇羞嗔道。
刚才张元被蔡琰搅动心湖,今蔡琰不在了,再瞧自家夫人,却见她美丽的容颜间尽是成熟的风味,这昏黄的光芒下一看,更有一种让人难耐的悸动。
“那就好。”
蔡琰一瞧见樊梨花,不由的想起几个时候前,她在帐外听到的那男女靡靡之声,顿时暗生羞意,脸畔悄悄掠起一丝晕色,只能福身一礼,低低的回了一句“夫人”。
半个时候后,张元如青松傲立,驻马于敌营两百余步外,鹰目凝睇敌营真假。
营门轰但是开,张元策马扶剑,第一个奔出大营。
“公子,疆场上刀枪无眼,你必然要谨慎才是。”蔡琰重新呈现在面前,她从帐中拿出张元的头盔,踮起脚尖来,为他把头盔戴上。
环扫一眼肃杀的将士,再昂首看一眼东方,张元马鞭一指,喝道:“全军解缆!”
“你放心吧,公子我有老天保佑,没事的。”张元却笑的自傲安闲。
这个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也是就寝最深的时候,张元就是要在此时,对王晖的大营策动致命一击。
帐外的蔡琰还没走远,听得内里的声响,眉色间不由掠过几分妒忌,脸庞更是转眼红到发烫,身上也跟着炎热起来,只得慌镇静张的拜别。
张元没体例,只好无法笑道:“好吧,为夫承诺你便是,不过你只庇护我便是,别一冲动就冲上去喊打喊杀的。”
张元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能够感受获得,胸中那股压抑以久的肝火,更在迫不及待的要喷发而出。
“但愿彼苍保佑公子,能够旗开得胜,平安然安的返来……”蔡琰双手紧握,十指相扣,冷静的为张元祈求彼苍眷顾。
那靡靡的声响,很快从帘帐缝中悄悄溢出。
大战期近,血染疆场之前,放松一下表情,轻装上阵倒也不错。
张元点了点头,却将樊梨花的手携起,“梨花,现在已经不比畴前那般艰巨了,你好歹也是主母之身,我看这一次就不必你亲身上阵了吧。”
“琰儿,有你主母庇护,公子我不会有事,你就在帐中备好你甘家美酒,等着我返来痛饮一场便是。”说罢,再无多言,张元翻身上马,策马向营门而去。
固然衣甲是主母樊梨花替张元穿的,但蔡琰却仍不放心,又将他的衣甲重新查抄一遍,恐怕他在疆场上出甚么差池。
号令传下,早已筹办伏贴的士卒,敏捷的点起了三堆烽火号火,半晌间,三道火冲天而起,周遭十余里皆可瞥见。
身后六千热血沸腾的张家军将士们,挟着一腔的建功之心,井然有序的开出大营,遵循事前的摆设,跟着冉闵、祖狄等主将,分从三路,借着未明的天气保护,向着不远的王军大营奔去。
“杀王晖――”
灯火透明的大帐中,只余下张元和樊梨花伉俪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