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啊!
杨延昭只能找到这个解释。
一息之间的分神,便足以令他毙命!
战局外,俄然传来一声长啸。
他对峙留守在城墙上。不过,有了满桂和七弟杨延嗣,六郎终究能在城墙上躺下歇一歇了。
俄然!
城外。
殛毙场,渐渐向前转动着,一具又一具的尸身和横流的血污,勾画着挪动的轨迹。
匈奴不得已而调兵,必定引发军心松动。只要苏定方带领的救兵杀到,里应外合,便可解阴馆之围!
匈奴的大营垂垂规复了次序。
杨延昭更加镇静了。
两兄弟终究奔杀至一处。
平城丢了,中陵必然要守住。匈奴王无法,只得从围困阴馆的步队里,抽调两个千人队,敏捷驰援中陵。
“六哥!援兵到了!”
“援兵,来了!”
“让开!看我活捉杨延昭!”
“六哥,我来也!”
为了利诱匈奴,满桂命令,在马尾上捆绑了波折条,战马飞奔,波折条搅起地上灰尘,形成雄师袭来之势。
……
莫非,是西河郡派来了援兵?
素缨錾金枪直插其腹!
“七郎?”
匈奴搞不清汉军到底有多少援兵,乱作一团。
杨延昭正踌躇间,西面却渐渐温馨下来。莫名其妙的救兵并没和匈奴更多胶葛,袭扰一番,便撤退了。
杨七郎不愧虎将中的恶狼,丈八矛就是恶狼的利爪!
“嗷嗷……”
死守!
但是,又有凶信传来,汉军奇袭平城!
西河郡,在吕布的节制之下,由吕布部属虎将高顺驻守,其麾下有当世最强的一支重装步兵,号“陷阵营”。
但是,城外的匈奴雄师正在集结,匈奴人要策动最狠恶的攻城战了!
只要再死守一天,苏定方带领的步兵救兵就能赶到!
但是,如果西河的陷阵营杀到,匈奴大营应当早已乱成一团。从西面看不清的战局推断,杨延昭判定,应当只是战役力不强的小股军队。
“杨延昭,投降吧!”
苏定方的步队,应当从东北方向而来。
杨七郎身后,那滚滚而起的尘烟,在杨延昭眼中,竟如绽放的但愿之花!
……
不管如何,多一份救兵,便多一分但愿。
骨都侯乃匈奴中数一数二的虎将,舞动铜骨朵,与杨延昭战在一处。
匈奴游骑似蚁群,越聚越大,杨延昭和汉军懦夫,是他们眼中的美食。
“七弟!”
“啊!汉军援兵!”
凌晨。
趁着混乱之机,满桂批示着代郡轻骑,在匈奴营中扯开一道口儿,杀回城下。
“啊……呃……”
“进城!”
极新的战袍,溅满血滴,杨延昭如同血红斑纹的猎豹,催马挺枪,直扑猎物!
杨七郎一马抢先,勇不成当。
杨延昭怠倦不堪,但代郡援兵让他精力大振。
更加震惊的号令声响起!
“嗷嗷嗷……”
直到中午,匈奴雄师才再度集结起来,筹办攻城……
再死守最后几个时候!
杨延昭被满桂唤醒,匈奴步队变更了!
那如狼虎将,长矛起处,匈奴游骑接连被挑飞!
杨延昭动了!
錾金枪头的素缨,像是吸饱水的海绵,甩出一串串猩红的血滴!
也不会啊!
一名胡将催顿时前一步,这是匈奴中职位极尊的骨都侯。
甚么?!
只需死守到傍晚,苏定方的救兵就能达到!